回憶越美,此時越傷,或許牽扯到那段無法觸及的回憶,又或許心係溫暖,冷絕實在也吃不下東西。

夏青兒無奈地看著兩人,溫暖48小時後才能確定是否渡過危險期,這麼長時間不吃不喝身體怎麼會熬得住?

夏青兒正欲開口勸他們兩個之際,醫生剛好過來叫家屬去辦公室私下去談論病情,看著冷絕和安逸辰憔悴的樣子,夏青兒幹脆拉著安延風一起去醫生辦公室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

……

溫暖又平穩的度過了10個小時,這一整天的時間,冷絕因為法國那邊出現緊急事情,無奈之下,搭上了回法國的飛機,長長的走廊上,安逸辰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隔著厚厚的玻璃,看著裏麵心心念念的人。

緊閉的睫毛,蒼白的睡顏,毫無血色的唇瓣,無一不深深的刺痛著他的心。

現在的他,比起前一晚的彷徨失措,已經冷靜了很多,可是他越是冷靜,他的頭腦越是清醒,他的心,也就越發的疼。

幾乎一天一夜滴水未進,身體的承受幾乎到了一個極限,好累,也好困,可他根本不能合眼,因為他隻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立刻閃現出溫暖看見鮮血那一刻淒美且報複性的笑容,還有她奄奄一息的隨時都可能離開他的模樣。

那情景,隻要一浮現,心痛的感覺就漫天襲來,某個角落,好像用一把鋒利的刀硬生生剜走了一塊……

溫暖毀的不僅是她和孩子,連帶著,徹徹底底的把他也一同摧毀了。

而他也清楚的知道,她之所以會那樣做,完全是因為對自己還有這段感情徹頭徹尾的失望。

如果自己當初不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如果他可以跟夏青兒一樣豁達開朗,如果他不要自己執拗的近乎變【間隔】態的仇恨牽扯到溫暖身上,如果他能對冷絕多一丁點的寬容,這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

深陷她精心設計的圈套,至此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正如夏青兒所說,安夢琪的命,冷絕雖然要負很大的責任,但若真的要追究起來,也隻是說是一場意外,這本不應該成為他和溫暖之間的阻礙,卻因為這件事,讓他們之間多了一條孩子無辜的命!

她倔強的性格,他早就明白的,不是嗎?

可是,卻在將要永遠失去她的那一刻才幡然醒悟……

安逸辰狠狠的打著自己的頭,悔恨如海水般包裹著他幾近窒息……

“辰,過來,我幫你臉上擦點消毒藥水……”夏青兒特地去護士哪裏拿了棉簽和消毒水,拉著安逸辰坐在長椅上,看著他青紫色的俊臉,心疼的說著。

安逸辰乖順地坐在那裏,任憑夏青兒幫傷口消毒,藥水滲入皮膚,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似得,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玻璃裏麵看,

“今天我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要不要吃點?”夏青兒那棉簽小心翼翼地擦著安逸辰的俊臉,輕聲問道。

“我吃不下,”因為長久沒有開口說話,低啞的聲音讓人無不為之難過。

“離溫暖醒來還有一天一夜,這樣子你的身體怎麼熬得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連你都倒下了,那溫暖醒來了誰來照顧她?”安延風走過來,冷冷地說著。

安逸辰聞言抬頭看著他,心裏瞬間掀起萬丈狂瀾,安延風平時都沉默著,可每次一開口,總能準確無誤地擊中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安逸辰愧疚看著夏青兒因為擔心他而緊蹙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