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頭發,轉身扭頭就走。
安逸辰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印下一個輕吻,滿是戲謔地開口:“惱羞成怒了?嗯?”
“是有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溫暖仰起頭,抽出被安逸辰緊握著的手,可疑忽略著心底湧上那說不明又道不明的滋味,竭力用最平靜的聲音開口。
“溫暖,你真的就這麼不在乎?”安逸辰挑眉,琥珀色眸子裏的深情,足以讓周圍所有都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溫暖譏笑一聲,冷冷地看著他,反問:“我為什麼要在乎?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在乎?你花錢買來的舊情人?被你拋棄的前妻?還是你死去孩子的母親?”
最後幾個字,溫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感覺到安逸辰一瞬間僵硬的身體,心裏倏地湧上一陣快【間隔】感。
小手拉起安逸辰大掌緩緩覆在自己的小腹,抬起頭,笑的一臉無害,“你感覺到了沒?五年前,這裏曾經孕育過一條小生命,安逸辰,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實,在舉行那個訂婚宴,我說錯了,是你和朱碧倩的婚禮之前我就去醫院檢查過知道了,沒告訴你,本來是準備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你親手毀了他,不對,是我們兩個一起毀了他,我們帶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卻又在他還沒成型的時候像劊子手一樣把他活生生的扼殺了……”
她的語氣那麼平靜,平靜的仿佛隻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卻字字璣珠,斥責著當初安逸辰一手犯下的錯。
“夠了!”安逸辰閉上眼睛嘶吼著,觸電般收回放在溫暖腰間的手,倏地緊緊抱著她,把臉埋在她的肩窩處,放柔聲音誘哄道,“我們還年輕,隻要你願意,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就算有也不是原來那一個了!!”溫暖失控地大吼,在他懷裏拚命掙紮著,“這些年,我每晚都夢見他來找我,安逸辰,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些無關痛癢話?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深吸一口氣,平複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恢複一貫的冷漠,淡淡地開口,“不過都無所謂了,孩子是會有,但孩子的父親絕對不會是你!安逸辰,過去那個以你為重心的溫暖已經死了!!”
溫暖大大的眼眸裏一片平靜,隻要一想起婚禮上被拋棄,孩子的流逝,還有之後她所遭受的痛苦,對安逸辰的恨意就更加深刻了幾分。
“你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你還是溫暖,我一直愛著的溫暖!”猿臂桎梏著她嬌小的身體,語氣是常人所不懂的堅定。
愛!?
溫暖抿了抿唇,質疑地看著安逸辰,他竟然可以這麼自然地說出這個字,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都不用打草稿嗎?
愛一個人,要在婚禮上拋棄她?
愛一個人,在她失去孩子重度昏迷的時候,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甚至不願意來看她一眼?
如果真的愛她,那為什麼隻是五年的時間,就又娶了另外一個女人?
如果真的愛她,那在收到那條專屬他們手鏈的時候,明明已經不顧一切的衝出教堂了,還是選擇進去繼續完成婚禮?
安逸辰,你的愛,未免也太可笑了!
扯了扯唇角,溫暖現在深深的覺得,跟他說話都是純粹浪費口水!
她甚至在心裏覺得,這樣子虛偽的安逸辰,到底值不值得她大費周章地回來報複他!
或許,習慣了遊離在女人堆中的他,早已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她的報複,在他眼裏,或許隻如跳梁小醜一般,對他來說,如五年前一樣,隻是無聊生活中的調劑品而已。
而她,自以為是的一切,隻是自取其辱。
溫暖吸了吸鼻子,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她都開始討厭這樣子多愁善感的自己了,當初剛來中國是要報複的雄心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