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轉暖,帶著淅淅瀝瀝的雨絲,別樣愜意的寧靜。
女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花園的繁花錦簇,花種類很多,各種顏色,各種形態的花交織在一起,沒有一丁點的衝突感,反而感覺格外和諧。
相比爭相鬥豔的花朵,女人身上則有著說不出道不明的頹然,出神地看著被雨水模糊的窗戶……
這是她一個人獨處時,才有的小情緒。
她叫做溫暖,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她失憶了,她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男人坐在床邊,他叫冷絕,他告訴自己,他是她的丈夫,兩人一起外出旅遊的時候,她不幸摔下山崖,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對於過去的種種,她一無所知,每次想要回憶些許,頭都痛的要命,冷絕告訴她,這是後遺症,讓她不要再去想過去的事,重要的是當下。
這些道理她也懂,可誰又能忍受空白的人生呢?
隻要一有空,她就會纏著冷絕講關於他們過去的事,比如說他們為什麼遇見,為什麼在一起,又為什麼選擇結婚。
冷絕總會寵溺地笑了笑,然後跟她講關於他們過去的一點一滴,可每次都以旁觀者的角度聽自己的故事,這種感覺,讓溫暖很不爽。
雖然對於自己的失憶很不開心,可不得不承認,冷絕對她很好,是寵到骨子裏的好,對她的要求幾乎是百依百順,隻要她又那麼一丁點不開心,他也會跟著不高興,所以,在他麵前,她盡可能的乖順。
每次對於過去那些記憶的糾結,她也是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黯然心傷。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有種難言的思念和傷感就會湧上心頭,仿佛遺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某一部分。
會是什麽呢——
是什麼事,什麼人如此的重要?
讓自己再清醒時明明忘記了卻又在潛意識裏折磨得不得安寧。
“溫小姐,少爺回來了……”
耳邊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她是這裏除了自己和冷絕後唯一的人,她叫陳斯思,似乎和她差不多年紀,在這裏負責照顧她。
冷絕不允許她出門,陳斯思變成她唯一可以說話的人,不過,現在的她更喜歡把自己悶在房間裏,她還抱有那麼一丁點希冀,說不定偶然就回憶起些什麼。
冷絕雖然告訴過她,她們之前是青梅竹馬的戀人,長大後自然而然的結婚了,雖然失憶了,但至少也有感覺吧,每次聽他講關於他們以前的事,她的心竟然平靜的一點點波動都不曾有。
“溫小姐……”
察覺到她的出神,陳斯思小聲叫道。
“嗬嗬,我走神了……我現在就下樓,”溫暖收回思緒,擅自走到前麵,伸手拍了拍略顯僵硬的臉頰,硬生生扯出甜美的微笑。
陳斯思站在身後,複雜地看著溫暖的背影。
她沒想到,被所謂的未婚夫背叛,他竟然還有臉找她回去完成婚禮,為了躲避那個人的搜尋,她答應了冷絕的請求。
後媽對她並不好,從小她就學會自力更生,照顧人的事,對他來說並非難事,想起冷絕那日說話的神情,這個女人,就是他喜歡的嗎?
得不到的,所有寧願毀了她所有的記憶,重新開始,被一個男人這麼執著的愛著,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溫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剛好碰到走上的冷絕。
“你回來了?”溫暖淡淡的開口,言語中還帶著少許的疏離。
“嗯,三天了,想我沒?”似乎早已習慣溫暖說話的口吻,冷絕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曖昧地說著,嘴裏噴灑出來的熱氣故意噴灑在她的耳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