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師兄,其實以我們千機穀的實力,大可以在整個大陸橫著走,那用顧慮那麼多?”另一個手執鎖空弩的惡魔不以為然的道,此時他收起了鎖空弩,扭轉著胳膊,似乎舉弩已將其手臂舉得發酸。
“那兩個惡魔跟了我們三個多時辰,定然有所圖謀,我不相信他們會放棄!”千機穀九師兄沉聲說道,然後目光掃了眾惡魔一眼,大多惡魔都點了點頭,隻有收起鎖空弩的那個惡魔依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前方,又是一座大山,鑽車不停,直直的鑽入大山之中,接著沒入大山裏,所過之處,山石又恢複了原樣。過得半個時辰,鑽車又從山有另一頭鑽出,直線般朝南州而去,車上依舊是十一個惡魔。
過得不久,鑽車前方出現一個惡魔,那個惡魔隻有魔兵初階的境界。那個惡魔身著一身黑袍,手捧著一堆魔晶,其身側還有一隻狸刺獸的屍體。那惡魔咋見鑽車,極為驚慌,一手捧著魔晶一手提著狸刺獸就跑。
鑽車上的眾魔眼睛齊齊一亮,僅是那位九師兄輕輕的皺了皺眉,目中閃過疑惑的神色。
“九師兄,追吧,殺了那惡魔,神不知鬼不覺!”一個惡魔興奮的道,接著便指旨著鑽車向前方那惡魔追去。
“以我看,此事頗有蹊蹺,還是趕路要緊!”九師兄沉聲說道,他眉頭緊皺,看著前麵那個愴惶逃跑的惡魔,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但,但一時間卻又想不明白。
“九師兄,這會有什麼蹊蹺呢?對方隻有魔兵初階的修為,這該不假吧!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也不隻這點修為,對付那個惡魔綽綽有餘,而且又是深山野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那個惡魔,況且,就算真中九師兄所說,這其中有蹊蹺,但以我們千機穀的神通,逃跑還是一定可以的吧?”一個惡魔不以為然的道,雙目緊緊盯著前麵那個惡魔的背影,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其它惡魔也都是擦掌握拳,目露貪欲之色。
這時,前麵的那個惡魔已經腳步如飛,似乎有跑向天空的跡像。偏偏鑽車中九師兄沉聲道:“不行,向前趕路!”,驅車的那個惡魔聞言歎息一聲,認真的驅著鑽車,直指南州,不再追趕前方的那個惡魔。而已經三次麵露不為然神色的那個惡魔則跳下了衝車,追著那個惡魔而去,“九師兄,我沒有你們富裕,我無論如何都要滅了那個惡魔!”
鑽車上的眾惡魔齊齊的看著那個惡魔追著一個惡魔消失,大多惡魔眼中都透露著“羨慕”,還有惡魔眼中露出凶光,唯有九師兄的眼中露出擔憂。
過了小會兒,九師兄麵色一變,驚道:“肖材可能出事了?剛才那個惡魔真的有問題!”
另外九名惡魔一怔,齊齊問道:“什麼問題?”
“問題便出在狸刺獸身上,狸刺獸雖是七級魔獸,但此獸極其狡猾,時與魔鬼藤為伴,經常引一些高階魔獸到魔獸藤處,然後和魔鬼藤將其吞食!也就是說如果一個惡魔要獵殺狸刺獸,必然麵對狸刺獸與魔鬼藤,而剛才那魔隻有魔兵初階的境界,如何能獵殺到狸刺獸?”九師兄沉聲問道,目光擔憂更濃。
“也許那惡魔是僥幸隻遇上了狸刺獸,又用了厲害的法寶!”一個惡魔底氣不足的道。
“法寶?一個魔兵初階的惡魔擁有法寶?誰有此身家?有此身家的惡魔又豈會單身一魔獵殺狸刺獸?”九師兄冷哼道。
聞到此言,千機穀眾惡魔都變了臉色,眾魔麵麵相覷。良久,一個惡魔小聲問道:“九師兄,現在怎麼辦?肖材極得火堂的火連山師伯喜愛,如果肖材出事了,隻怕火連山師伯會遷怒我等!我們不像九師兄你,出自千機一脈,穀中自是無魔敢動你!”
九師兄聞言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道:“肖材若出事,也隻能怪其狂亡自大,目中無魔。如果他真是出事了,也是他咎由自取,與我等有何關係?不過,為了大家著想,林棟,驅車返向肖材的方向,如今,也隻能盡盡人事了!”
“是,九師兄!”林棟應道,林棟便是驅動鑽車的那個惡魔。
夢仇舔盡嘴角鮮血,隨手扔掉手中那具白骨,滿意的摸著肚皮,而杜玉兒則是目不眨睛的看著夢仇,“大當家的,你......”“剛才吞食的那個惡魔名叫肖材,是千機穀六堂之中火堂一名弟子,他們這次是奉命到南州查探亂世魔主的行蹤,帶頭的那位名叫冷玉堂,是出自千機一堂,在千機穀第二十七代弟子中排在第九位,五行俱全!”夢仇淡淡的說道。
杜玉兒目光驚喜的打量著夢仇,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似乎在打量一件絕世珍寶一般,夢仇都被她看得渾身發毛。“也活該那肖材倒黴該死,誰叫他起了貪欲而跟隨我來?”夢仇淡淡的說道,他說話便是為了轉移杜玉兒的注意力,一直被杜玉兒這樣瞅著,總感覺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