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穀支萍沒好氣地把一瓶酒塞給他。
“給你！給你喝個夠！”
何東立刻抓過來，立刻就揚起脖子咕嘟咕嘟地喝。
“咦？這不是酒啊……咋沒有酒味？”
“怎麼就不是酒了？貓尿喝多了，當然喝不出騷味了！”
“也不對，這顏色……這怎麼有顏色的？”
“我們店的白酒都被你喝光了，拿藥酒給你喝？咋的，不要啊？”
迷忽忽的何東被說服了，抱著酒瓶子喝得津津有味。其實他不知道，那是解酒藥。喝著喝著，腦子清醒了一些，看到斜對麵坐著一個滿臉氣鼓鼓的小美女。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揚起幾根手指頭打了個招呼：“嗨，剛才……我真的是不小心抓了你那裏嗎？”
“你不是不小心！你是故意的！”
小巧美女滿臉悲憤地向他發飆，抓起無線鼠標想要砸過去，又放了下來。
何東很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不小心！真對不起，剛才我……我太醉了，什麼都沒看到，就抓了一下。還疼麼？”
“廢話！你那麼有力氣，又那麼用力，你試著叫人拿老虎鉗朝你胸大肌上夾一下試試！從來沒有這麼痛過，好像要碎掉了……”
小巧美女一邊說，一邊掉淚珠子。
何東更是愧疚，腦子裏出現那種畫麵，也確實有些慘不忍睹。
“是不是紅腫了？有瘀傷沒有？來，我看看，我……我找紅花油給你搓搓。”
小巧美女終於忍無可忍，抓起無線鼠標就砸過去。
“禽獸！流氓！下流！太欺負人了！！”
何東額頭被砸中了，冉冉冒出一個紅紅的包。他雖然很想生氣，但理虧，隻能沉默不語。心裏頭忍不住進行衡量，抓了一下那麼美好的東西，額頭被砸了一個包，好像還是賺了。要是還能用一個包去換一次一手抓，也挺值得。當然，下手不能那麼重了，要溫柔一些，要好好感受，問問能不能零距離接觸……
他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特麼胡思亂想什麼呢？
穀支萍給他喝的解酒藥不單單能解酒，也含有抗酒成分，能讓人對酒精產生厭惡感。所以何東喝著喝著就不想喝酒了，但他畢竟裝進去四五斤白酒，再能喝就差不多了，人還是有七八分醉。把剛才拍出去的鈔票全部留下，堅決不要湯元送他回去，一個人就踉踉蹌蹌朝外邊走。他家離飯店也不遠，不到一公裏。當時租房子的時候，第一是衝著便宜，第二也衝著就在湯元開的飯店附近，蹭飯吃容易。
走出去的時候，還朝氣鼓鼓的小巧美女揮揮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被甩了滿臉的衛生眼。
他沿著黑暗的街道走了沒多久，忽然聽到背後傳來微微的腳步聲。明顯就是跟著自己！這都十二點過了，淩晨時分，還跟著他拐了三個彎。
甚至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