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趙春花早就等在那裏,雲夕見到她直接輕聲問道:“趙審,她的情況怎麼樣?”
“挺可憐的,本來她的傷口疼痛已經減輕了,可是昨天的事後,她好像比之前要痛的厲害,從昨天起到今天她連覺都睡不著,頭上的汗滴都沒斷過,止疼片也頂不了多少用了,看得我的心都痛了。”趙春花說著眼睛都有些發紅,她真的看不下去,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她隻能在旁邊幹著急,一點用也幫不上,倘若能分擔她定會替她分擔一部分。
“趙姨我是知道會很痛,我想知道醫生是怎麼說的,接好的血管和神經有沒有問題?”雲夕說道,他不曾為趙春花的嘮叨而生氣,她知道趙春花的為人就是心善。
“醫生確認血管沒有扯斷但是有點扯裂滲血了,神經不確定說是沒法檢查,再就是縫合的傷口扯開不少地方。”趙春花心痛的說道。
“我進去看看”,雲夕還沒有邁進去就又退了回來,直接去了不遠處的值班醫生室,不一會他便套了一件白大褂帶著大口罩走出來,特意的還帶上一頂手術帽。
“怎麼樣認不出來吧?”雲夕看著月夕問道,直至月夕點頭確認。雲夕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當時答應小河晴子不再見她,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去看她。
月夕不知道雲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很疑惑的問道:“哥,你這是幹什麼?跟做賊似的?”
“你不用管了,在這裏等我吧,不要進屋了。”雲夕對月夕說完就走進病房。
趙春花自然是知道雲夕和小河晴子之間的約定,她瑤瑤頭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唉,兩人這又是何苦呢?”隨即也跟了進去,月夕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她也歎息了一聲,滿腦子盡是揮之不去的嫉妒。
雲夕看到的小河晴子時正如趙春花說的一樣,她臉色發白滿頭汗滴,兩條眼眉都快聚到一起了,她閉著眼睛並沒有看見雲夕的到來。
雲夕走過去,看著她的右臂,她的右臂非但沒有消腫甚至比之前腫的還要厲害,雲夕輕輕摸了一下她的右手,她沒有一點反應,神經斷裂已經讓她失去右手和右臂的感覺能力。
“感覺怎麼樣除了疼痛還有別的什麼症狀嗎?”雲夕說話之前用銀針刺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現在的他說話有點大舌頭,沒有一點以前的音感。
小河晴子聽見聲音睜開眼睛,雲夕一直是保持低頭查看的姿勢,小河晴子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臉,對於這個陌生的醫生小河晴子並不感到稀奇,因為每天來查看她病況的陌生醫生很多。
“沒有觸覺控製不了手指的運動,還有就是手的動作和大腦感知的不一樣,明明感覺手掌是伸開的,但看到時都是握成的拳的,再就是整根手臂很麻木,很漲痛。醫生我的這條手臂還能恢複嗎?是不是廢了?”小河晴子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說道。
“那些醫生告訴你這隻手廢了嗎?真是群庸醫。我明確告訴你不會有事的,我會給你醫好,我先給你止痛把,然後好好睡一覺,你的精神狀態真的很不好。”雲夕始終沒有抬頭,說完他掏出銀針,讓她把頭側過去在她脖子後麵針了幾下。
“怎麼樣,疼痛有沒有減輕?我不能長時間給你止疼,這樣會影響神經恢複。止疼效果會在明早消失,今夜就好好睡吧?放心養傷,會好起來的,記得按時吃飯。”雲夕說完就往外走去,小河晴子在雲夕走出門外的瞬間眼淚就流了出來,她雖然沒有看見雲夕的樣貌,聲音也無法辨認,但是她還是認出這個醫生就是雲夕。
這不隻是女人的第六感,而是從他的言行舉止辨認出他的‘雲夕,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真的不再來了,你以後還會來嗎?’
“唉,這又是何苦呢?”趙春花在雲夕走後自言自語的又嘟囔了一遍。
“姑娘,唉!怎麼說你呢?要不要吃點飯再睡覺?”趙春花發愁的問到。
“嗯,麻煩你了大嬸?”小河晴子擦掉眼淚點頭回答,是雲夕的話讓她想吃東西的。趙春花隨既便去給她熱食物。
雲夕出門摘掉口罩和帽子,月夕看著他落寞的眼神想問些什麼但還是沒有問出來,很多事不需要再問了,已經很清楚的寫在他的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