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君無痕一下。果然表哥隻疼妻子,他以前都沒帶她出去玩過呢!隻知道逼她練琴,還說什麼女子不會彈琴也就不是女子了!
玉無暇嘟著小嘴,模樣煞是可愛。
而君無痕眼角瞟了下玉無暇,當即知道她的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嘴唇揚起一個弧度,“無暇想去也可以。但是在去之前,必須得把《瑤台曲》《漢宮秋》《昭君怨》這三首曲子彈出。”
“啊?!”無暇的臉馬上垮了下來。
“楓葉十月變紅,如今才2月中旬,時間還有長著很。”藍光一閃,“學不好,就不能去。”
無暇的五官快擠成一堆了,她可憐兮兮地求救,“卿雲姐姐,我……我……”
卿雲一笑,纖纖玉手輕輕地搭在無痕肩上,“無痕,這對無暇也未免太嚴厲了。無暇的琴技很不足以學這些曲子。”
無痕也難得固執,“有雲兒在旁,即使是剛接觸琴的人也能琴技突飛,不到半年這些曲子便是家常便飯了吧!”
“無痕太抬舉我了。”
君無痕一笑,將肩上的手輕輕地握在手掌,寬大的手掌包住了那細小的手,“這天下有誰不知卿雲姑娘才華橫溢,琴棋書畫中琴技最為高超。恐怕連鳳溪第一琴師聽了雲兒的琴也會自愧不如。”
卿雲收回手,掩嘴一笑。她看向無暇,“無暇,我可是很嚴厲的哦!比無痕更加嚴厲。”頓了頓,看到無暇已經吃完的空碗,她彎唇一笑,“無暇,現在去練練指法。那日聽你的琴音,明顯是基礎沒有打好。今晚我檢查。”
“嗬嗬,無暇,去吧。”君無痕也難得笑眯眯的。
無暇苦著小臉,看著眼前兩個笑眯眯的人,頓時心生掉入狼坑之感。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無暇訕訕地去練琴。
見無暇走後,卿雲收回笑臉,麵帶疑惑地看著君無痕,問道:“為什麼總是逼著無暇練琴呢?無暇對琴並不感興趣。強迫她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不會有多大的成效。”
君無痕但笑不語,許久他才道:“雲兒呢?”
“我當然是因為喜歡琴才會彈琴,當初第一眼見到石桌上的白玉琴時,心中就有個感覺,覺得琴仿佛是為我而生的。”
君無痕搖頭,“雲兒,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如果有人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你會怎樣做?”
卿雲一怔,眯住了雙眼,遮住眼底的閃光。隻見她睫毛輕輕一扇,眸子澄澈分明,話語卻如暗藏珠璣。
“自然是不從了。”頓了頓,“不過,也要看當時的情況。”
突然,卿雲的視線越過君無痕,落到茶幾上的梨花瓷瓶。通體潔白的瓷瓶上的梨花刻得栩栩如生,但總是缺了那麼一點的真實。此時,卿雲很想念絕塵穀上的梨花。想念到情不自禁說出口:“好想看絕塵穀上的梨花呢!”
君無痕臉色一沉,但也僅有一瞬間,他馬上說道:“絕塵穀位於萬丈懸崖之上,而且裏麵的危險機關也不少,雲兒如今武功全失,恐怕上去有些困難。”
卿雲一笑。“無礙,我自有我的辦法。”突然,她話鋒一轉,“無痕,按照鳳溪律令,女子成婚的第四天要回娘家的吧!”
君無痕挑眉,“雲兒意思是?”
“絕塵穀是我的娘家,如今已經過了把來個月,不回娘家就不像話了。而且無痕這幾天公事繁忙也不能陪伴卿雲,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這幾日我便回娘家探親罷了。”
君無痕無奈地搖了搖頭,“雲兒如此一說,我想不答應也不行,況且我也不是那麼專製的人。隻是路途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