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離歌摟過她的腰,輕聲說道。
卿雲依然是低著頭。
“你怎麼了?”離歌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的眸子時,心頓時一驚,“女人,不要想太多了。”
聽離歌一講,卿雲望向不遠處的銅鏡,果真如她所想,眸子裏又溢出了點點的銀色。
離歌很習慣地就伸出手指,卿雲也很習慣地吸吮起來。
不知情的人一定會覺得這個畫麵很煽情,至少不小心經過的青衣和薔茴就是這樣認為。她們嚇得連忙將房門關上,臉紅心跳地跑開了。
關門的聲音讓卿雲回了過來神,她連忙鬆口,臉紅了起來。
“女人,這種事情你已經做過很多次了。現在才來害羞你也未免反應太遲鈍了吧!”見她的眸子漸漸變回純黑色,離歌才輕鬆地笑道。
“離歌……”卿雲執起他的十指。看到上麵每一指都有傷口時,她的心狠狠地痛了起來。“遲早有一天,你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傻女人,你在說什麼笑話?這點血還不足以致命!”
“可是……”卿雲抬眸,發現離歌近來的臉色特別蒼白,她的手撫上了他毫無血色的臉,“你看你的臉越來越沒有血色了。”
“我以前的臉都是這麼白的,女人,別想太多了。”離歌反手握住執著他五指的纖纖素手,“告訴我,你今天去哪裏了?”
“我很久沒去找無暇了,所以今天去找無暇敘舊。”說罷,卿雲挑了挑眉,“難道你還怕我去找男人?”
“我對某個女人的自覺性非常放心。”
卿雲的嘴角抽搐了下,撫著他的臉的手也不由得停了停,她丟了個大白眼給他,“嗯。我是很自覺的。不過呢,我對某個男人的自覺性更加放心。因為我知道那個男人心中隻有病人和一個世上絕無僅有的好女人。”
見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轉開了,離歌的嘴角微揚,“你可吃的我死死的。在某個世上絕無僅有的好女人叮囑下,我怎麼敢去拈花惹草呢?”
卿雲唇角翹了起來,眸子裏笑意盈盈。
“當然!”
“那某個女人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今天她為什麼情緒不定呢?”
卿雲笑容一僵,手有些冰冷,她放下了撫著離歌的的臉的手,猶豫了很久,才說道:“無暇懷孕的表情看起來很幸福。然後我想到如果以後我懷孕了,會不會也這麼幸福?可是一想到體內的……”
魔性二字還未出口,溫熱的手指就輕輕的壓住了她的紅唇。
“你……”卿雲抬眸,看到的就是白色的衣裳,感受到的溫暖的胸膛。
“女人,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要擔心以後的事情,萬事有我,我會解決一切困難。”
“……嗯。”卿雲很溫順地摟回住了離歌。
房裏的空氣是幸福的,甜蜜的,就連在房外的宮女也不禁打了個冷顫。
玉軒。
玉無瑕非常安然地睡在榻上。熙兒也一臉舒適地躺在一旁的小塌上。
說也奇怪,當熙兒被司徒行雲強行從雙蝶手中抱走時,熙兒是哭得唏哩嘩啦的。可是一到了玉無瑕手中就停止了哭泣,圓碌碌的眼睛一直揪著玉無瑕直看,然後就咯咯地笑了起來。自此,熙兒就非常地粘無暇。如果睡覺的時候無暇不在附近,熙兒就會呱呱大哭起來。
這時,門被輕輕的打開了。
小梅輕手輕腳地端著一碗安胎藥和一顆去苦的糖走了進來,放在桌上後,看到房內如此和諧的場景。小梅不由得淺淺一笑,然後又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