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麗臉一寒，眉頭一皺，眼睛一眯，甩手就將包包給掀了開去。
桑陌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化妝品，又散落了一地，其中還有兩瓶被摔得粉碎，漏出了裏麵的白色液體。
衛生間裏頓時彌漫出屬於高檔化妝品的淡淡的清香味。
“這就是你的態度？”李小麗指著地上的化妝品，“從這種地方撿起來的東西，還能用？”
頭在暈，腰在痛，桑陌咬牙閉上眼睛默了默。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眩暈的感覺已經消退了一些。
她看著李小麗濃妝豔抹的臉，漠然道：“東西我已經撿起來還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話外的意思就是：摔碎了是你的事了，和我沒半點關係。
說完，她舉步就要離開。
李小麗忽然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那個視頻，好看嗎？”
視頻？
桑陌愣了愣，“什麼視頻？”
“婚禮視頻啊！”怕桑陌還想不起來，李小麗又強調，“就是你和張征結婚的那個視頻。”
桑陌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是你發的？”
“你說呢？”李小麗笑得詭異。
原先桑陌一直懷疑是張征給她發的，可是她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是。
張征那樣做，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甚至會引起桑陌的反感，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
可是她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看完那個視頻，她差點就沒了命。
“為什麼？”李小麗笑著反問她，“這還用問？當然是想你死啊！”
看著桑陌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李小麗心情大好。
她笑道：“你知道張征為什麼會忽然回去找你嗎？”
這也是桑陌一直以來很想知道的原因。
畢竟這次回來，張征的改變真的是太大了，大得讓她覺得心驚膽戰。
“為什麼？”她十分配合李小麗。
李小麗倏地哈哈狂笑起來，“想知道？你求我啊！”
桑陌無語地搖了搖頭。
她怎麼會跟一個瘋子說了這麼多廢話？
她對張征的所作所為早就已經無所謂了好嗎？
何必再在這裏浪費時間！
趁著李小麗笑得花枝亂顫的時候，桑陌從她身邊走出了衛生間。
頭，依舊很暈。
胃裏，依舊很難受。
可是眼前不見了令人討厭的人，連空氣都變得都清新了起來。
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用力地吐出來，心底的那些鬱躁就疏散了不少。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司青背靠在對麵的牆上，手裏夾著一根煙，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不得不說，司青是為數不多抽煙極好看的男人之一。
他修長完美的手指之間，夾上一支煙，那樣子就可以美得像是一副油畫。
桑陌的眼神就停留在他的手上，呆呆地看著若有若無的煙氣繚繞。
好聞的、淡淡的煙草味，就這麼鑽進了她的鼻腔。
“你在看什麼？”司青有些氣結。
他隻不過是出去接了一個電話，沒想到回來，她竟然就醉成了這樣？
而且，為什麼包廂裏就有衛生間，她還要舍近求遠？
還偏偏要從最東頭的包廂，走到最西頭的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