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狀況是多一些,以後會小心。”
一邊的方傑簡直是如坐針氈了,他朝周小吉蹭了蹭,為難卻實話實說:
“我,沒想到聖誕節會見到你。所以,才空手來。”
小吉淡淡地對羅賓說,“你看他是不是很勢力,做僾人就有禮物,分手就什麼也沒有。”
“不是!”方傑連忙解釋,糾正小吉犯的錯誤,“再說我們什麼時候分的手?這不是要雙方同意才生效?”
“大過節的,先不談這個吧!三個人能做什麼?電視又沒什麼可看,要不要打牌?羅賓,你去把撲克牌拿來好不好?”
“你們兩個談吧!我還是回家補補覺。”羅賓起身之前,靠近周小吉,用力地抱了他一下,“聖誕快樂!小吉!”
周小吉沒挽留,隻囑咐他小心開車。聖誕節的上午,街道應該是一年中最空曠的一天吧?他從玻璃窗往下看,直到目睹著羅賓的黑色HUMMER從地下車庫中駛出去,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向遠方離去。
沒動彈,卻感受到方傑靠上來,抓住了他的一隻手,放在兩掌之間,摸索著,然後慢慢地,他的唇抵上去,周小吉反彈地試圖抽回手。
“怎麼這麼傻?”方傑的聲音有些顫唞,“生活那麼難,才要兩個人互相扶持鼓勵,怎麼又說要分開想想的話?嗯?”他捧住周小吉的臉,那雙眼睛裏透露出的不確定,象是燒紅的烙鐵燙著他的心,“我以後不會把工作上的壓力跟感情絞一起,也不會在小事上做文章,傷你的心。我相信你給的真心,不會逼迫你說不想說的話……我保證你吐苦水的時候不笑話你……”
方傑繼續冥思苦想,見小吉無辜的大眼盯著自己,卻沒有隻言片語,頓時有些灰心:
“喂,我說了這麼多,你好歹表下態行不行?”
見他索性低下眼,連看也不看,方傑急了,手抱住他的腰,一用力,將他拖到地板上,低頭吻了上去。不管思想上是如何掙紮糾纏,身體卻是經不起絲毫誘惑,熟悉得如同自己的身體,想了大半年,日日夜夜渴望,點燃了,任誰也控製不住,燒成灰燼前,是無論如何也難以熄滅……在對方的手碰觸到下邊的瞬間,兩人都禁不住顫唞了,那久違的感覺,沿著快樂的神經,一路攀生到心頭,那最敏[gǎn]的一塊兒,激動得要痙攣……
縞潮之後,兩人汗淋淋地,敞開四肢平躺在地板上,看著窗外的一絲陽光正努力擠出雲層,在雲朵的邊緣鑲上了耀眼的金邊兒。
“其實我已經不那麼喜歡過聖誕節了,”周小吉說話的時候,喘得很厲害,卻沒停,“新年又要來,又是一年過去了。總覺得這一年年地,浪費起來可真不含糊。”
“你要不要去床上躺躺?”
“沒事兒,你給我弄點水好麼?”
方傑拿了冰水,又從臥室拿了被子,給已經靠著沙發半坐的周小吉蓋上。
“去年這個時候,你很忙,我有時候一個人呆在家裏的時候,心情也不好。至少你還有目標在奮鬥,而我呢?我都不知道自己一輩子要做什麼。前段時間毛毛頭找我,問我願不願意做他的一期平麵模特。我不喜歡,可又想著可以賺些外塊。我沒什麼學曆,高中畢業以後也沒正經念書,這段時間受傷,耽誤不少工作,事業上,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你覺得我成天隻為感情煩惱麼?”周小吉苦笑著看著方傑,無可耐何地:“感情也煩,事業也煩……過去的一年,就這麼煩躁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