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錫銘的那幾下吧......不後怕是不可能的。

我很想說:遲了,我早就招惹上他了,早就被他鯨吞蠶食啃得幹幹淨淨了......早就不可能跟他撇清關係了,不管我願不願意,他認定我的事實不會改變,我唯一能做的隻是盡量使自己可以配合好他的步伐,盡量在這種配合中找到自己的樂趣......

「瞧你緊張的--開玩笑的啦!」我突然咧嘴一樂。哥哥確信這真的隻是『玩笑』之後,氣急敗壞的狠狠給了我一拳。摸著微痛的臉,我淡淡的笑了:對啊,隻有這句才是我可以說的話嘛......

***

清晨,天剛蒙蒙亮我就頂著一雙熊貓眼爬下床去開了院門。果然,李錫銘已經站在外麵候著了。

「怎麼來這麼早啊?」我一麵帶他上樓,一麵隨口問著。

「你之前說不想熟人看見。」他在回答的同時遞給我一個提袋,裏麵是專門為我準備的熱騰騰的早餐......

那是一塊米白色的凍糕;一碗粉子醪糟。醪糟的湯水中躺著個圓滾滾的荷包蛋。在美國的時候我無意中提過很想吃這兩樣東西,可惜買不到,也沒有條件自己做。我還記得那時李錫銘連凍糕和醪糟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是希文比畫著解釋的......

坐在床邊,在那個男人的默默注視下吃著早點,突然間竟想起了兩年前參加的一次朋友的婚禮。我是新郎那邊的朋友,吃喜酒的時候身邊坐著一個新娘的老同學。當我告訴她我朋友追求新娘是多麼的辛苦用心時,她笑著說:其實很多人結婚並不是因為『愛上了』,而是『感動了』。

不知為什麼,這隨意的閑談我居然一直記到現在,而且還突然發現它仿佛似乎還挺適用......

「怎麼,不合口味?」李錫銘發現我吃到一半就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便開口這麼問著。

「不,不是,很好吃啊!大概是因為沒睡好,所以也沒什麼胃口。」我一邊回答,一邊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昨天被老哥揍的地方還有點隱隱作痛呐......

「你臉怎麼了?」李錫銘突然靠了過來,掰開我的手輕撫著,「他打你了?」

「沒事兒,隻一拳而已。」我不在乎的回答。

「什麼沒事?他居然打你!」李錫銘倏的握緊了拳,臉色陰沉得可怕。

「別這樣啊,他是我哥嘛。不要生氣,笑一笑!」我拉扯著他那張嚴肅的臉,很想把它擺弄成微笑的造型,卻徒勞無功。

「當哥哥的就可以隨便打人?--我從來就沒對希文動過手。」李錫銘輕輕推開『玩弄』著他臉頰的我的手,依舊是很不爽的模樣。

「國情不一樣嘛......而且他們確實是很生氣......再說了,如果是希文挨你一拳他那小命還保得了麼?--你出手可重得要死!」

「......你們最後談得怎樣?」他輕歎一聲,作罷了。不然還能怎麼辦?難道他再去還我哥哥一拳嗎?哥他現在是我們最需要拉攏的幫手呢!他是做媒體的,見多識廣也算開通,如果有他幫忙勸說父母那就沒啥問題了。

「哥他也問了我很多問題,想讓我自己想明白我們不合適。其實,我們真的不怎麼合適--家庭背景相差太遠了......如果,如果我妥協了,決定不再去美國......你會怎麼做?」靠在李錫銘懷裏,摟著他的腰我喃喃的問著。

「我會等,等你回心轉意。三年,最多三年。然後--我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你跟我走。」說罷,他埋頭就開始狠狠的啃我的唇......

我輕輕的笑了--在心底笑著。還以為他立刻就會把我脅持回去呢!這麼霸道的人,這種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幹脆利落的『上』了的人......他居然說會等我三年呐!不用想都知道,這三年裏他會花多少心思討好我,討好我的家人......

正如李錫銘自己所說的,他不可能溫柔,也不可能親切。但是,即便是沒有絲毫的『溫柔親切』,我也可以感覺的到他那點點滴滴直浸入心田的情意......

「哥哥說他想踩扁你的臉哦!」我摟著李錫銘突然咯咯一笑。

「敢這麼做的人還沒出生。」他不屑的悶哼了一聲。

「他氣不過嘛!等哪天你也不得不把希文拱手讓人的時候一定大概就可以體會他的心情了......一定是恨不得把對方的臉打成彩屏的,腦袋擰成振動的,鼻子壓成直板的,門牙撬成翻蓋的......哈哈......」想象著他一副苦瓜臉嫁弟弟的模樣,我不禁樂翻了。

「你是說--他同意了?!」李錫銘雙眼一亮,猛然把我抱著在房裏轉起了圈。

「喂,喂!快放我下來,頭都暈了!」我笑著。

他聽話的放下了我,不過,不是放到地麵,而是床上。在拋我上床的同時李錫銘自己也壓了過來......我可憐的木床,伴隨著我十餘年的老床,被我倆這麼一壓突然就瘸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