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回去得加強槍法才行。”她低咒著重新鎮子彈。

她尚未成為四大堂主之一,目前僅以大小姐的貼身侍衛身份遊走危險地帶,她可以有更新進的武器,可惜氣焰太高,沒接受同伴的好意。

自信淪為自大,她絕對不能死,否則會笑掉那些臭男人的大牙。

“放下你的槍,不然休怪赤焰組無情。”

“嗟!一個小小日本幫派,我還不放在眼裏。”赤焰組還不夠格奪她的命。

若不是門裏正值多事之秋,豈容這些小幫小派囂張。

“你敢瞧不起赤焰組,我饒不了你。”手握武士刀,川江一郎大喝一聲,橫掃而去。

一閃一躲,失血過多的身子有些不靈活,她左臂當場被劃出一道血痕。

她冷笑地眯著眼,鎮定地迎向他的刀,倏地舉起手臂——

砰!砰!砰!

三槍全中眉心。

擋路的人已清,身後的追兵因槍聲而發現她的蹤影,十幾管槍口不留情地朝她的位置扣下致命一擊,意欲取她性命。

十七歲不算成年。

但是在門裏,十七歲已是足以獨當一麵的大將,她是刻意培植的精英,身手自然不凡,否則有愧自幼嚴厲的訓練和教導。

她立刻予以還擊,僅剩的三顆子彈了結了三條人命,隨即手摸索著袋中的彈匣。

空了?!

有趣,她大概等不到夥伴支援,注定要死給他們笑話一輩子。

抱定逃不掉的她舍棄大路而潛小徑,不想牽連無辜路人,這是門規之一。

她使盡全力提足奔跑,眼前的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大意的人總要受些教訓。

已經夠謹慎地低調處理一夕之間死了一幫之人,可是百密偏出了一疏,當她從門下酒店出來,以為沒人敢在他們地頭上撒野,因此鬆了戒備。

誰知一個賣花的阿婆竟是急欲出頭的小幫派成員,騙取她一時的憐憫趁其不注意從她腰腹捅上一刀,為出名而痛下殺手。

幸好她機伶地及時握住他的手,才未傷及內腑地僅受些皮肉傷。

爾後又是些窮追不舍的卑劣小人,害得她即使傷勢不重也會因來不及包紮而流血不止。

“你跑不掉的,乖乖受死。”

哼!我偏要拂其意,要我的命可不容易。

她跳下一道斜坡,直往高級住宅區跑去,閃過逼近的彈頭,丟棄無用的槍,咬牙攀躍過對此時的她而言有些吃力的圍牆。

狼狽掩不住她出色的容貌,她依舊美得令人想占有。

一群正在偌大庭院裏舉行畢業宴會中的一位男孩怔忡地注視她顛簸的步伐,毅然地丟下烤肉這種小事,從同學的簇擁中離開奔向她。

“你沒事吧?”

“我……”她很想撐下去,但是眼前一黑。

男孩看到幾個鬼祟人影在圍牆外晃動,當下了解她的傷從何而來,立即不顧一切地為她掩飾,覆上她唇一吻,作勢在草地上歡愛。

為免露出身下人兒的血跡,他聰明地以半抱半擁的方式脫下外套披在她肩膀,似激情難耐地摟吻著她走向後院,避開梭巡她的目光。

過了大約七、八分鍾,找不到人的赤焰組不想行跡曝光,於是氣憤地循原路離開。

正當男孩鬆了口氣想將她抱回屋裏找醫師治療時,竟有三個偉岸冷然的男子出現,從他手中接過人。

“把她放下,不許你們傷害她。”男孩一拳揮過落空,他十分詫異他們的好身手。

三名男子中一位麵露笑意的溫和男子,輕輕地握住他的拳頭道:“她是我們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