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鮮家嘴村的女人,也很矜持。有家有室的自然是不敢越雷池一步,怕被人笑話。但那些守寡的女人,卻不在乎。反正誰也不吃虧。
到了合作社,駝子李如魚得水。但這家夥也有底線,不是什麼寡婦娘們,他都看得上。前些年剛剛喪夫的姚寡婦,年齡剛過三十,長得也很水嫩。幾天下來,倆人居然對上了眼。這讓何大山恨得咬牙切齒。心裏暗罵,這家夥是來打工的,還是來找女人的。
見到餘香的麵,何大山就把駝子李數落了一番。餘香自然又把駝子李教育了一番,殺了殺他的得意勁。跟何大山商量好苗子的事情,再次叮囑他加快施工進度,這回何大山沒有再含糊,而是當場立下了軍令狀。
得知白水河要整治,景福院全亂了套。這麼大一塊肥肉,誰都看著眼饞,都想要咬上一口。老辣的鎮長,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了餘香。
剛回到村委會,餘香就看見一大群二流子堵在村委會的門前。見著餘香,這群人仿佛是餓狼見到肉,呼啦一下就將她圍了起來。鬧鬧嚷嚷地吵著都要包工程。餘香沒給這些家夥好臉色,當場摔下了臉說道,要包工程找施工方去啊,老娘又不是包工頭。
“餘書記,我可告訴你,這工程沒我們摻和,它就搞不成!”
“白水河,是我們景福院的白水河,憑什麼讓外地人來整治!我們本地人還沒死絕呢!”
對這些明目張膽的威脅,餘香聽著好笑。這些家夥,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現在是什麼年代,有本事你動老娘一根毫毛試試。當即冷冷地哼道,當初汙染白水河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們沒有死絕呢!現在想撈好處了,就跳出來,老娘今天把話擱在這,誰要是敢阻擾施工,想要渾水摸魚。別怪老娘不客氣!
“喲,人不大,脾氣倒挺大的啊!敢在關公麵前耍大刀,小娘皮你還嫩了點!小心,老子今晚就讓你當新娘,你信不信?”
小頭目的話,把餘香這個黃花大閨女羞得滿臉通紅。當即恨恨地說道,我呸,你以為你那根牙簽,能有多大能耐。那小頭目被她點住了死穴,引得二流子們哄堂大笑,心裏氣得不行。衝上前,就想給她一巴掌。
老書記何鳳山得知餘香被人堵在了村委會,連忙帶人趕了過來。見著那氣勢洶洶的小頭目,當即一把把他抓了過來,蒙頭就是幾巴掌。“姚三娃,你他娘的吃了豹子膽,敢在我們老何家的地盤鬧事!信不信,老子把你塞進你媽的**裏,讓她重生一回!”
“老何叔?”
那人被打得暈頭轉向,剛想罵道誰他娘的敢打老子,見著是何鳳山,連忙捂著臉對老書記說道,何叔,我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了啊。好不容易來了個大工程,大家夥都是托兒帶母的,都想掙點錢啊。
“想掙錢好事啊,找何大海去啊!”
老書記亮出了殺手鐧,讓餘香有些懵。
何鳳山的話,讓這些家夥瞬間又躁動了起來。扛把子還管這事?”
“沒聽說啊,打電話問何大棒槌去啊!”
當即有人立馬給何大棒槌打了電話,打通電話後不久,這些人都灰溜溜地走了。
見到那些人走了,餘香方才有些明白。敢情這何大棒槌,有些道行啊。
“你別管他是什麼道,到了咱們鮮家嘴,是龍,是蛇都得盤著。要是有人敢鋌而走險,哼,看老子不收拾他!”
看著老書記背著雙手的背影,餘香突然覺得她看不透這老頭了。抬眼望去,就連這鮮家嘴都暗藏著殺機。老何家的底蘊,讓她初見端倪。到此刻,她方才覺得自己到鮮家嘴的這些年,對鮮家嘴還是知道得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