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當真不要臉起來,什麼黑的灰的,竟然都是能說成白色的。
她也不吭聲,由著她繼續說下去,看看她到底還能說出些什麼來。
而秋濃卻也當真還繼續說了下去。
她說,“不想太子殿下是個如此重情重義的好男兒,非但不計較我大殿上如此失禮失儀,反而一心寵愛於我,讓我的心,終於在這裏找到了一個家,太子待我這般,便是讓我現在去死了,我也心甘情願的。:”
“那真是恭喜公主,覓得良伴佳侶,奴婢會為公主祈福的。”
芷若除卻這一句,委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那太子竟然也成了重情重義的好男兒了?
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真正的暴-虐-成-性-的壞人?
“所以蘭若,我現在完全有能力好好的保護好你,而太子殿下也知我與你姐妹情深,若是你願意的話,以後就常到太子殿下的東宮來走走,相信將軍大人不至於反對吧!”
西傲是隨便秋濃在那裏顛倒黑白似的說,他隻不吭聲,隻當沒聽見一般。
而芷若看到西傲的表情和動作,便知道他心裏是壓根看不起秋濃的。
所以她也不指望西傲會對秋濃的挑釁有什麼反應,隻好她自己繼續應付道,“多謝公主和太子殿下的美意,將軍待奴婢極好,半絲委屈都不曾叫奴婢受過,所以談不上有什麼危險,公主便不用為奴婢擔心了。”
“至於去東宮走走之事,就算公主你待奴婢如姐妹,所謂禮不可廢,奴婢畢竟隻是個奴婢,留在鎏鉞宮裏伺候將軍大人已是奴婢天大的恩德了,哪裏還敢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到東宮去?倘若將軍大人垂憐,奴婢定會求著將軍大人待奴婢去給公主您請安的。”
秋濃的話,虛偽的很。芷若回給她的話,也同樣滴水不漏,麵麵俱到。
句句都堵死了秋濃的各種來意。
把秋濃氣的隻差沒暗暗咬碎滿口的銀牙了。
氣氛頓時有些凝滯。
而此時,西傲去冷冷一瞥聽雨,“藥!”
初時,聽雨還沒反應過來,隨後當她看到將軍要殺人的目光後,頓時響起,這個時辰應該是蘭若吃藥的時候了,難怪將軍盯著她吐出一個‘藥’字了。
頓時趕緊小跑著逃出門去。
在去廚房的路上,果然遇上了,正送藥過來的宮女,頓時不敢耽誤的就從那宮女手中接過托盤,再快速而小心翼翼的走了回來。
額頭上汗珠都掉下來了,但是那碗藥卻平穩的半絲也沒敢灑出來。
“若兒,喝藥!”
芷若一看到西傲不苟言笑卻不容置疑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經不耐煩再看到秋濃了。
便也一邊趕緊走過去,一邊在心裏想著該怎麼把秋濃趕緊打發走。
在西傲的身邊坐下,包著白布的雙手,正要像以往一樣去捧住藥碗喝藥,卻發現那藥碗已經你先一步,被西傲端進手裏了。
如今那隻手正端著藥碗,遞到她嘴邊來了,明顯是要她就著他的手喝藥了。
這般算得上親密的舉動,之前也不是沒有過,畢竟她第一天時,那手被包裹的太嚴實,根本連捧著藥碗都是做不到的,所以那喂藥的事情,也就隻有讓西傲代勞了。
隻是如今,她的手已經可以自己捧碗了,又是在秋濃和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這般被西傲喂藥的話,這,這可真是太,太
芷若的臉瞬間紅的如同天邊的晚霞了,但是西傲的手,卻伸的更近了,顯然不許她躲避。
芷若便也隻好就著他的手,柔順的把那碗藥給喝了下去。
而他們這般的動作,以及彼此喂藥間交換的眼神,落在了秋濃的眼中,那簡直是如同針紮一般的不順眼到了極點。
怎麼也弄不明白,為什麼西傲就是不能多看一眼她這樣的美人,反而對蘭若那個冒牌貨,這麼的上心和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