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亦總,不要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你盡管放心,不管你去了哪裏,我都不會告訴任何人,不管你到底去幹什麼事,我都不會打聽追問,我想,或許你暗自在正在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正在做你認為你該做的事,至於你到底做啥,我想我不會去猜測的,更不會找任何人打聽。畢竟,我們是兄弟,你不要認為我們之間沒有絲毫的共同利益,你不要認為我和你一定是徹底的水火不容,嗬嗬,我想,或許我該祝福你為你祈禱。”曹滕說完,曖昧地笑起來,然後掛了電話。
曹滕一番話,讓我琢磨起來,似乎曹滕知道我在幹嗎,但他在想讓我知道的的同時又似乎不想告訴任何人。
難道曹滕是想利用我來實現自己的什麼目的?難道曹滕故意想和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還是曹滕有更深層次的盤算和計劃?
曹滕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一時捉摸不透。
索性不管了,既然我走到現在這一步,就必須要走下去。
下午,那賣刊號的負責人從吐魯番回來了,在我住處附近的一家酒店請我吃飯,他自己來的。
我拿出買的海參送給他,說是孫棟愷的一點心意。
他很高興地收下了,然後我們開始喝酒。
他酒量不小,我們開懷暢飲。
一來二去,他到底沒喝過我,醉了,話也多起來。
“哎,我們這裏辦書畫報不行啊,辦砸了,隻能賣給你們了!”他舌頭有些發硬。
“嗬嗬,你們也沒有吃虧啊,我們也是給了你們一大筆錢呢!”我笑著說,邊把手伸進口袋,按下了微型錄音機的錄音按鍵。
“哎,這倒也不錯,你們做事倒也財大氣粗,我開口要100萬,你們孫董事長眉頭都不皺,直接就答應了,100萬對你們集團來說是毛毛雨,對我們來說,可是不小的數目,嗬嗬。大家都誇我找了個好買家呢,到底你們沿海地區有錢啊。幸虧署裏的人給幫忙聯係……”
對方嘮嘮叨叨地說著,我笑著聽著,把他說的全部錄了下來。
狗日的孫棟愷,買刊號花了100萬,回來在集團財務入賬卻是1000萬,中間貪汙了900萬,孫棟愷確實胃口很大,夠狠的。
自然,這其中財務中心總監也一定有好處的。當初這交易我是被支開的,沒有任何參與。
第二天,我直接飛回了海州,當天下午4點,我出現在管雲飛辦公室,他從京城開會回來了。
“咦,小亦,你回家參加婚禮回來了?”管雲飛說。
我笑了下:“我沒有回老家。”
管雲飛眨眨眼:“哦,那你去了哪裏?”
“我去了烏市。”我平靜地說。
“烏市?”管雲飛意外地看著我,“你去哪裏幹嘛?你表弟婚禮改在烏市舉行了?”
我微笑了下,掏出微型采訪機,放在管雲飛桌子上:“管主任,聽聽裏麵的內容,這裏麵的東西或許你會感興趣。”
管雲飛困惑地看看我,然後拿起微型采訪機。
管雲飛開始聽錄音,我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邊點燃一支煙。
管雲飛聽完,長長出了口氣:“原來如此……”
我笑了下。
管雲飛看著我,神色有些曖昧:“小亦,我想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幫我還是為了幫秋彤?”
“都幫!”我幹脆地說,“秋主任對我不薄,你對我更是費心栽培,關鍵時候,我必須要出一把力,關鍵的時候,我必須不辜負了你!”
管雲飛笑了,拍拍我的肩膀:“我到底沒有看錯你,行,這錄音帶先放在我這裏,你回去吧!”
“你打算怎麼辦?”我看著管雲飛。
“怎麼辦你就不用考慮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管雲飛似笑非笑地說。
我想了想:“我手裏有原版的帶子,給你的複製帶。”
“我能想到。”管雲飛說,“你對我相信不相信?如果相信,就回去安心工作,不要胡思亂想。”
似乎,管雲飛在琢磨如何讓這盤錄音帶在最合適的時機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秋主任還在裏麵被關著呢!”我說。
“嗬嗬,你放心,我派人去看過秋彤了,她在裏麵除了沒有很大的自由,吃得好睡得好,一切都很好,我都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誰給院長打了招呼,照顧地如此周到。”管雲飛頓了頓,看著我,“小亦,我怎麼覺得你對秋彤很關心呢?”
“如果哪一天你被關進去,我會更加關心的!”我說。
管雲飛皺皺眉頭:“胡說八道——走吧!”
我離去。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孫棟愷見到我:“家裏都還好吧?婚禮順利吧?”
“好,還好,謝謝孫董事長關心!”我說。
“嗬嗬,應該的,關心下屬嘛。”孫棟愷笑得很開懷,“最近我們要開始忙乎大征訂了,一年一次的大征訂啊,哎,我們又要忙一陣子了。你現在分管發行,今年的大征訂,你可一定要給我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