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長笑的頭已經開始像小雞啄米似的點了起來,兩個眼皮隻覺的昏沉沉直打架。

東彥先生在前麵講著淨心訣,聲音清澈溫柔,傳到長笑的耳朵裏就越發的催眠起來。

這一月以來,她夜夜進入燭陰鏈,按照燭九陰所授之法,練氣馭氣,現在她已能得心應手的馭氣了。

隻是日夜不停的修行,的確有些吃不消。

見長笑在偷懶打瞌睡,東彥握著書卷走到她身旁。

“長笑!”東彥輕聲叫了一下她。

長笑瞬間精神了起來,急忙坐直身子。

東彥微微一笑,一點沒有生氣的意思,說道:“長笑,你平日上課是最認真的,這幾日怎麼偷起懶了”

聽了東彥的話,長笑一臉愧疚:“對不起,東彥先生,是我不對!”

“我知你私下也是極其用功的孩子,隻是莫要私底下用功過了頭,耽誤了學堂的課業,那就本末倒置了。”

長笑乖巧的點點頭。

東彥沒有再多說什麼。

自從東彥回到學堂以後,課堂不再像光華在的時候那樣,學生們個個都和霜打的茄子一樣。

東彥在學生門中的風評很好,溫文爾雅,而且人很溫柔,尤其是女學生們都喜歡有事沒事找東彥探討一下如何增進自己的修為,借此靠近他一點。

下了學,藥藥還依依不舍得看著東彥走出了門,才開始收拾起書囊。

“哎!若是以後東彥先生能成為我的夫君就好了!”藥藥輕歎道。

長笑驚訝的看向她:“你喜歡東彥先生?”

“當然!我表現得不明顯嗎?”

長笑尷尬的笑了笑。

細細想來,平日裏的藥藥的表現確實很明顯,張口閉口都是東彥先生,隻要東彥先生在就沒見她的眼睛從他的身上離開過。

長笑和藥藥剛走出學堂,就看見子蓮一個小小的人兒,一個人抱著一個小木盒子滿臉焦急的走來走去。

長笑走過去:“子蓮,你做什麼呢?”

子蓮看見她,瞬間眼眶紅了起來。

藥藥看著他白白嫩嫩的一臉的人心疼的模樣“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嗎?”

子蓮搖搖頭,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花:“沒有人欺負我!是我辦錯了事,今日清晨在雲頭上跌了一跤,竟把東彥先生今早交給我保管的鍾離筆給弄丟了。”

“什麼?”藥藥驚叫一聲。

“鍾離筆?”長笑疑惑地看著藥藥。

藥藥對她解釋道:“鍾離筆是東彥先生的先母留給他物件,東彥先生一直很珍惜你竟然給弄丟了?”

子蓮聽了她的話,更加委屈起來。

長笑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現在哭也沒用了,我們先分頭找找東彥先生的筆吧,如果真的找不到了,再去找東彥先生,要打要罰都隨他處置,隻要能解氣就好。”

藥藥撅著小嘴嘟囔道:“東彥先生才不會打人呢,這天上生氣了就打人的大概隻有帝君大人了。”

一聽她這麼說,子蓮再也忍不住眼淚,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她們兩個人一見他這樣手忙腳亂起來:“這,這又是怎麼了?”

子蓮臉上掛滿了眼淚,抽泣的說:“我不僅把東彥先生的筆給丟了,還,還把帝君大人要的夏鎖琉璃摔碎了!”

夏鎖琉璃是用法力將夏季的景象移到琉璃裏,供人欣賞,除了夏鎖琉璃,天界還有春鎖,秋鎖和冬鎖,琉璃中所映景象越是美麗少見越是珍貴。

藥藥聽了,瞬間整個人癱軟下來:“完了!”

子蓮一聽完了,哭的聲音更大了起來。

“你同帝君大人認個錯,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