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2 / 3)

小亦看了蔣誌兩眼沒說話,隻和小寺快步往街對麵的花園去了。

坐在長椅上,小寺問:[ 剛才那人是你朋友?我覺得很眼熟。]

“不是朋友。”小亦毅然劃清和蔣誌的界限,“就他騎車撞的咱們。”

[ 你沒找他打架吧?我看他也不好惹,你別老把撞車的事放在心上。算了吧。反正都過去這麼久了,咱倆誰也沒受傷。]

“要真是打一架就能解決還簡單了。”小亦喪氣的說。他始終沒想明白蔣誌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一直以來蔣誌真把自己當白癡耍著玩兒?想著以前自己是廢物了點兒,給蔣誌添了不少麻煩,但是從來也沒強求蔣誌為自己做這做那。怎麼蔣誌突然就翻臉了呢?撒謊說出國從此斷了音信。難為自己每天傻乎乎的去翻信箱,以為真有什麼國外寄來的信。

越想越氣惱,越想小亦越覺得自己低能。小寺看小亦臉色不好問他怎麼了。小亦也不言語,就那麼拉長著臉低頭坐著。

蔣誌在花台邊晃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厚著臉皮蹭過來,小心翼翼的緊挨著小亦坐下。

“大白胖子!”蔣誌不好和小亦直接對話,又不能這樣一直尷尬下去,就拿排骨打破僵局,“過來!還記得我不?”

排骨吐著舌頭跑到蔣誌腳邊,伸著濕鼻子圍著蔣誌的褲管仔細的聞了聞,然後前爪搭著蔣誌的膝蓋用後腿直立起來,汪汪的叫兩聲,表示認識。

“這半年沒白養活你。好狗!”蔣誌抱起排骨放到腿上。倆手捧著排骨的臉往中間一擠,給排骨整了正宗沙皮狗的模樣。排骨艱難的從嘴巴縫裏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一臉丘陵。

小亦攔腰抱著排骨拽到自己腿上說:“你跟這狗有仇啊?見著就欺負!”

“誰說的?賀非沒地兒養他。這半年都是把他寄放在我家的。你瞧我把他養的多胖。”蔣誌邊說邊伸手摩挲排骨的腦袋。

排骨大腦袋一晃,哢嚓一口死死咬住蔣誌的高級手表不放。蔣誌慌了手腳,用右手拍著排骨的腦袋說:“鬆嘴!你給我鬆嘴!”排骨牢牢地咬著戰利品頑強抵抗,迫使蔣誌不得已解開表帶以示投向。排骨得意洋洋的叼著手表跳到小寺腿上,來回踩了幾圈衝著一個他認為的好方位趴下,然後專心致誌的啃這塊表骨頭。

“你的表都是高級貨了,沾點口水不會生鏽吧?”小亦斜著眼睛問蔣誌。

蔣誌嘿嘿的笑著說:“買的時候到是說這表防水來著。”

正說著,啪嗒一聲,排骨把表扔地上了。

“摔一下不會不走字了吧?”小亦又問。

“好象是還防震。”蔣誌撓著耳朵說。

排骨好像聽明白了,趕緊跳下小寺的膝蓋,繼續把表銜在嘴裏,開始把這塊表當球玩兒。扔出去,揀回來,再扔出去,再揀回來,忙的不亦樂乎。

蔣誌看的心疼,但礙著得罪了小亦又不敢說話。

小亦看蔣誌一臉難受相心裏很受用,於是喊過排骨說:“這個破狗,表是你玩兒的麼?拿過來!”排骨叼著表跑到小亦腳邊。小亦從排骨嘴裏拿出沾滿灰塵和口水的表說:“再高級的表也禁不住你這麼折騰。壞了我拿什麼賠人家?把你賣了都不值人一根表針的!”

蔣誌被小亦話裏有話的憋出一頭汗,搭訕著說:“摔不壞的。”

“真的高級貨不一樣啊?我看看。壞了算你的,不壞算我的。”小亦用手指抹開表麵上的汙漬一看,表針還有節奏的走著。放到耳邊聽聽,聲音相當規律。小亦列嘴一笑說:“真的沒壞啊!高級貨就是高級貨!真好!”然後小亦把表在褲子上蹭蹭幹淨,帶自己手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