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他的唇不但柔軟,且細膩滑潤,雖然是施救,也難免臉紅心跳,幸虧蒙了假麵無人看到。
可是這麼折騰還不蘇醒,難道他真的被我殺了?
突然,我脖頸上的項圈發出灼目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眯起眼睛低頭細看,發現那根黑色項圈正閃著時強時弱的光芒。忽然想起一紅一黑兩根項圈分別是赤煉蛇和黑蟒的魂魄所化,現在惟獨黑圈閃光,若非黑蟒就在近處?
正自愣神,忽覺嘴唇被噙住,一陣疼痛一縷血腥,竟是被那人一下子咬出血來!
怒目相向見那人果然張開眼睛,竟是久違了的黑色眼眸,我既驚且怒又喜,方要張口問他可是穿越來的地球同胞,卻被那人無意識大力抓住緊緊不放,他嘴裏呢喃道,“水……水……”
眾人見狀既驚且喜,全然忘記了剛才我施救時項圈閃爍異光之事。旁邊早有人拿了水袋來,那人接過水袋咕嘟嘟猛喝一氣,凝眸深深看我一眼,扔掉水袋,竟又沉沉睡去。
我心中大喜,果然又僥幸成功!
其實剛才破逍遙陣時雖然情勢萬分危急,但想到風清子冥不怕毒發闖入陣中,便在攻擊坤位之人時留了心眼。
記得在地球時因不願麵對母親屍骨未寒另娶他人的父親和嬌豔的後母,從十二歲時便一直在外住校。又因性格孤僻家世顯赫而獨來獨往,雖少了朋友,卻多了很多時間學習和看書。
那時涉獵甚廣,凡感興趣的必深究。有一陣迷戀武俠玄幻小說,曾讀到一本書,其中有一個武功招式叫“十步殺人”,十步可斬人於劍下;又有一種刀法叫孤獨缺,雖刺人心髒看似死亡卻又能救活。
當時心感神奇便查閱了許多資料,才知因心髒周圍的主動脈都在心髒的上方,刺心髒時若稍微偏上,加上快、狠、準的劍式,便可一招斃命,決無延遲;但若刺殺心包經上的曲澤穴,看似心髒,其實是稍微偏下,隻要拿捏好力道、速度,可以造成暫時假死的現象。
所幸都非空穴來風,關鍵時刻竟然救了子冥一命!
心中又猶疑道:“剛才明明看到那若尋黑色眼眸,可是清醒後又變成了赤眸,難道這裏有什麼蹊蹺不成?而且黑蟒的一魄也發出異光,難道……算了,現在管不了許多了,還是先逃命要緊!”
想到此拍拍手笑吟吟站起,擦擦唇邊血珠道:“救人反被咬,這是逍遙莊的風格麼?”
逍遙莊主卻麵沉似水道:“誰叫你用這麼輕薄的方法救治,況且人本就是刺殺的,救人一說似無道理!”
我用不用輕薄的方法,也輪不到他生氣呀,我腹誹道,再看風清子冥,臉上果然更加陰沉恐怖。
“解藥!”我伸手要道。
“哼,這時才想起來麼?”韓逍遙貌似在挑撥我和子冥的關係啊,我看到風清子冥薄唇緊抿,向我點點頭,知道他已服了解藥,便抱拳施禮道:“既然我們兩不相欠,今日就此別過!”
走過去攙起子冥,低聲道:“還撐得住麼?有沒好些?”
風清子冥隻點點頭,仍一臉陰鬱滿眼殺氣。
“慢!”韓逍遙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我回過身,警覺地看著他,譏諷道:“莫非韓莊主又反悔了?”
“韓某在蜂兒的心中真是如此言行無狀麼?”他反問。
我冷笑不語。
他似歎口氣道:“看你身材柔弱,又怎能背負得了他人。”
此話一出,手下眾人均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像是在訝異莊主用這麼柔和的口氣跟我說話,又似在懷疑他有龍陽之癖,看來這下江湖上又要盛傳逍遙山莊莊主韓逍遙為了一個男人跟風國太子風清子冥大打出手了!
“韓莊主如此關懷,不知可有何建議?”我咬牙冷笑,料定這狐狸是不願放人,又不知要玩什麼花樣。
“蜂兒總是誤會我,我不過是想送給蜂兒一匹坐騎而已!”不待我回答,他拍一下手道:“將烏蹄踏雪牽上來!”
我見連子冥臉上都露出異色,想那烏蹄踏雪定是有名的良駒,便道:“君子不奪人所愛,韓莊主送給我們兩匹普通坐騎便可!”
“蜂兒方才不是說過,若是自己的早晚都會回來的!況且我們一人一騎,隻多出這匹烏蹄踏雪,你若不收,我也不便勉強!”韓逍遙紫眸幽深,狡猾若狐狸。
雖知他定別有用意,但是看看子冥一時之間難以恢複,隻能強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如此多謝韓莊主!”
“韓莊主放心,以後我會派人還與逍遙山莊的!”一直黯然無語的風清子冥突然插話道。
“既送給蜂了,便是他的了,恐怕不是閣下能說了算的!”韓逍遙眸光一閃,竟似有刻骨仇恨。
“哈哈!”我怕兩人又要相鬥,忙笑道:“如此我們先走了。噢,那位若尋兄弟如醒來了,還需靜養幾天才可下地。”
說罷飛身上馬,那烏蹄踏雪似甚為不樂,竟咆哮著騰空躍起,揚蹄長嘶。
我未待坐上又一個折身飄然落地,不由心頭羞惱,再看眾人麵上也似笑非笑,竟似在等看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