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裏。
若是讓錦兒她必定的肯的,他們成了親,情蠱的事便迎刃而解,倒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計策。隻是子漠他願意嗎?若有一天他解了,會不會怪我們?自己內心是不是也極不舒服自己沒什麼,關鍵是……
“子寒你曾說過需要他愛的女子才能徹底治好是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終於明白過來了麼?”子寒歎息道。
“好你個死狐狸,你在試探我麼?你是不是以為我會歡天喜地的自動要求獻血獻……,”我頓了一下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不是子漠愛的女子隻能治標,即跟木葉飄零一樣,麵對的是一個神智不清醒明白的‘愛人’;若是子漠愛的女子便是治本,也不是說獻血之後……”
“還要獻液……”子寒冷冷打斷我,眼底越來越冰。
“你不要那樣看著我,”我心中也有氣死狐狸什麼時候都不忘跟人耍心眼,“是不是一次之後子漠就該清楚,情蠱也該破解了?”
子寒微微點頭。
“以後便恢複正常了!”
子寒不耐點頭。
“既然正常了,自然也不必什麼天天獻液了?”我聲音裏有無法掩飾的喜悅。
子寒頓了一下,邪肆道:“蝶兒果然聰明,那麼你是準備好奉獻了?”
我敢說要奉獻麼?我敢忽略人家眼睛裏那要殺死人的眼神麼?恐怕到時個子漠是正常了,這個死狐狸肯定又不正常了,還有家裏那位霸道陰狠的老虎肯定也不會正常的!
若一個人的不正常換兩個人的正常,那麼讓他暫時的不正常吧,對不起了子漠!
“你怎麼能確定子漠愛的是誰?”我心虛膽顫地扔回一箭,未想立刻被對方折斷道,
“連幾歲的孩童都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誰不知道風國的三王子風清子漠為了請聖女小蝶兒一頓飯至十萬大軍於不置,一向視天下美女為寵物的漠王子為了聖女跟太子幾乎打起來,你說他愛的是誰?!”
有這麼誇張嗎?根本就沒打得可能吧,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風國男人向來不都是這麼認為的嗎?三人成虎啊三人成虎!
我訕笑道:“其實我倒有一個折衷的方法……”見他冷然無語便小心翼翼賠笑道,“可以不解情蠱嘛,你不說情蠱需以下蠱人之……那什麼液來養麼?若斷了那個,那情蠱會不會就慢慢地餓死了?”
子寒不屑地瞪我一眼,道:“你以為是養雞養鴨呢?還餓死!”
“是你說的嘛!”我委屈的像個小媳婦,我幹嗎要心虛啊我憑什麼要看他臉色呀我是偷情了還是爬牆了?不對,我是他風清子寒的什麼人嘛,難道幾次肌膚之親後我便要對他負責不成?
或許看我羞窘的樣子怪可憐的,子寒的臉色稍有緩和道:“雖然‘餓’不死,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隻不如此一來,子漠怕是要多了許多痛苦了!而且現在非常時期,若情蠱不解人總是不太正常,那離我們不遠千裏如此急切救他的初衷就相差甚遠了!”
“啟稟寒王子,漠王子有事要見紫桐公主!”子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好啊,”我正深感壓抑,忙不迭起身道,“我馬上過去!”
“那個,我先走了!”非常時期恐怕我說什麼都是錯,還是溜之大吉吧,你愛生氣自己個兒在這生好了。
打開門便衝出去,子嶺訝異地看我一眼,又向後看了看,欲言又止。
我就知道這死狐狸不會放心,算了您愛跟您就跟吧,小心自己體內也跟出條蠱蟲來!
男賓都安排在了督軍府東廂房,穿過兩道月亮門,遠遠就看見風清子漠獨自站在院子裏,一幅蕭索落寞的樣子。
他好像瘦了許多,銀月初現,幽幽清輝灑在他身上,如夢似幻。以為再也無緣相見的子漠,竟又見麵了。
他已然換回一襲青衣,長發赤中帶金在月下閃著幽幽光澤,一頂金環束發。鬢旁兩綹紅絲溫柔地散在肩膀,濃眉緊鎖,星目無光,性感紅唇苦惱地緊抿著,原本魁偉的身材略顯瘦削單薄,全身都散發出一種憂鬱疏離的氣質。
這還是我認識的子漠麼?那個驕狂無忌,寧折不彎,陽光般耀眼的男子哪裏去了?雖然這樣的子漠別有一種動人的清俊,但這不像是子漠了,我還是喜歡原來那個敢跟太子拍案對恃,狂傲中隱著謀略,粗獷中含了細膩,冷漠中帶著溫柔,時笑時怒、瀟灑不羈的風清子漠!
他見了我淡然一笑道:“你來了?”
“嗯,紫桐見過王兄!”我稍施一禮,他似未聞,打個招呼後仍然仰頭看他的月亮。
這樣的子漠讓我覺得陌生,我求助地看向身後,子寒一笑道,回頭對子嶺道:“差人給我們備些酒菜,我與王兄好久不見,今夜我們兄妹三人要秉燭夜談。”
子漠聽見子寒的話笑道:“子寒,我覺得自己有好多事都想不起來了。嗯,飄零她,不知道現在可好?”
“應該沒什麼大礙,”子寒看我一眼道,“王兄,你確定要舍棄美人了麼?”
“我不知道,每到深夜,我就會發瘋般地渴望她,可是有時又覺得她根本就是個陌生人。還有,在公主別院時,零兒子她是要傷我麼?”他的表情竟十分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