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光芒逐漸熾盛,那是血色,一輪血陽在高高的懸掛。
九洲,來自其他方向的人們更是再一次朝著這裏望去,可他們的眼眸更多出了一抹焦慮與慌張,還有那強烈的不安。
那太陽再一次出現了,隻是他不再是那絢爛的驕陽,而是赤紅如血,似地獄當中的太陽!讓人心靈深處蒙上一層塵埃。
手中的血色長劍,緊緊握住,秦川知道,自己的想法太過天真,可他還想一試。
聶天穹自然看出了秦川的念頭,嘴角翹起一抹殘忍的冷笑,蔑視道:“不自量力!”
他很虛弱,甚至是虛弱的可怕,可在他看來哪怕再虛弱,斬殺秦川也不過是動動手指頭,他的反抗無異於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抬起一根手指,這片天地都跟著震顫,他獰笑道:“你看這天,你看這地,你看這四海八荒,誰……還能保你?”
揚城家家戶戶,揚城無極學府,還有那一尊尊名宿豁然抬起了頭。
有不少人在這一刻直接露出了悲哀之色,局勢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我想……屠聖人!”
秦川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他知道這是不自量力,可他亦想一試,聖人……又何方?
轟!
可聶天穹手指輕輕一摁,那秦川就想是散架的骨頭,口中的血液不要命的噴出。
差距,就是這麼大。
聶天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他沒想到殺一個小小的大能竟然會如此費力,更險些將自己都搭裏麵,可他贏了,可他勝了,譏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幹脆,接下來,我會一點一點的對你進行折磨!”
轟!
他一道巴掌抓了上去,要將秦川囚禁在掌心。
可此時,一個衣著白袍的儒雅中年趕來了,緊皺的眉頭也在緩緩的舒展,自語一聲:“剛巧,還不算晚!”
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落在聶天穹的耳朵。
“嗡!”
聶天穹直接炸毛了,沾染在身上的血一下排斥而出,瞳孔睜的渾圓滿是驚恐之色,因為……那是畫聖,身體一退,便是無數裏。
在沒與畫聖交過手的時候他隻是略敢敬意,可昔日抬手一畫一副囚牢便將他們聶家三聖人給囚困,那時他就怕了,知道兩人的層次與差距。
而今,更與畫聖的隨手一畫交過手,深刻知道這個男人的恐怖,說他是天,都不為過。
揚城,無數人瞠目結舌,呆呆的看著那一幕。
就在上一秒他們還沉浸在絕望悲慟當中,仿佛看到了秦川的下場,好像看到了一代天驕的落幕,可現在半空中出現了一道人影,立即將那恐怖的一塌糊塗的聖人給嚇的倒退不知多少裏。
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無一不是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
哪怕是眾多名宿都發懵道:“那,那……那可是聖人啊!”
“就一眼,就一眼……便給嚇退了至少百裏!”
抬手輕輕一捉,一隻手掌自那白袍聖人手中探出,輕輕一抓,血陽像是一個玩具球,輕而易舉的捉在掌心。
收回手掌,輕輕攤開,上麵……有著一個滿臉惶恐,顫抖哆嗦的人影。
這一刻,聶天穹哪裏還有之前的囂張,有的隻是深入骨髓的害怕,他顫抖而結巴道:“前,前……前輩!”
“轟隆!”
畫聖反手一蓋,堂堂聖人如螻蟻一般輕易鎮壓,跪伏在地。
揚城,死一般的寂靜。
無不是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沒有人敢相信這一幕,那絢爛如太陽的存在,張口便是……吾為聖人,眾生當膜拜!
可現在,卻老老實實的跪在虛空,還是被人摁著跪在虛空,仿佛吊打自家頑劣調皮的兒子,若非親眼所見,誰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