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七一章 死氣(1 / 2)

黑暗遁術被無情地看穿了,鬼藥師實在是無法理解,失去了這份依靠,沒有了什麼詭異的憑借,一項以此為驕傲的存在,被生生摔了地上,摔成了粉碎,還被狠狠地踩上了幾腳。這種感覺,是心頭在滴血啊!

曾經的毒蛇,失去了草葉的偽裝,反被自己的獵物利用著自己原來的眼神看著自己,獵手和獵物的轉變之快,任誰也接受不了這個無法接受的現實。現實就是這樣,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不為什麼,就因為它是現實。

鬼藥師也不虧是一代梟雄,死掉了偽裝我也是一條毒蛇,你撕掉的又不是我的毒牙,隻要毒牙還在,偽裝去掉了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的確是沒什麼的嗎?才怪呢?

認清了蒙魯的真實實力,了解了蒙魯的聰明才智,鬼藥師不敢小噓,但不代表蒙魯現在就擁有了和鬼藥師師徒對抗的能力,這充其量視之為潛力,根本還沒有到同起同坐的同等地位。發布了一道命令,鬼藥師放棄了對於神出鬼沒的控製,讓他自由發揮,絕對可以輕易的殺死蒙魯,這點毋庸置疑。

神出鬼沒一哆嗦,雙眼散發出了他應有的活力,這一微妙的變化,不僅使與之對敵的蒙魯感覺到了,就連在周圍列陣的流光和溢彩也感覺到了,不由得都抓緊了幾分手中的兵器,真正的大戰估計這才開始。

什麼都可以丟,就是主動權不可以丟!蒙魯心中默默念誦了這麼一句,然後揮舞著鋼鐵巨錘,疾風破錘法瘋狂地施展了開來,猶如一頭瘋狂的魔獸,衝進了一對羊群之中。

魔獸是魔獸不假,隻不過眼前的這群羊,不,應該說是一隻羊,是羊不是羊,或者說誰是羊,誰是魔獸還說不準呢!最起碼,現在看起來,蒙魯就是一隻發狂了的魔獸。

沒有了黑暗遁術的偽裝,蒙魯攻擊起來最起碼沒有了無處著力的感覺,即使攻擊不到對手的要害之處,最起碼目標明確,不像先前的時候,根本就是連目標也沒有,無力的要命。

疾風破錘法乃是蒙魯從鐵璿之處修行而來的一種武技,實力絕對不可小視,但武技畢竟隻是武技,遠遠沒有魂技的威力和霸道。對付沒有魂技的武士來說,武技也許是相當不錯的選擇,也可以要得了那種武士的性命,可要是用武技來對付擁有魂技的武士,那種殺死對手的可能性就無限接近於零了。

蒙魯現在遇到的情況就是這樣,神出鬼沒現在可是一個地地道道擁有魂技的高手,一個黑色巨大的黑鼠虛影出現在了神出鬼沒的身後,看魂影的樣子,蒙魯知道這是一隻鬼鼠的模樣,頭頂上微微閃現出的金黃色光彩,說明這隻虛影的原來主人,可不是一隻七級魔獸,而是一隻鬼鼠王者,真正的八級魔獸。

鬼鼠的身形步法,那是魔獸之中屬於絕對上層的身形步法,一般魔獸對上了鬼鼠,根本連它的毛都摸不到,更不用說是殺死一隻鬼鼠了。

蒙魯現在,也就像是一隻想要捕捉鬼鼠的魔獸一樣,無論怎樣努力也都捕捉不到鬼鼠的身影,反倒是在它鬼魅一般的身影之下,被反擊了幾次,反襲擊的土岩石柱,根本隻是擦了擦神出鬼沒的身體外衣,沒有絲毫的傷害。

“真是滑不留手!”這是蒙魯現在心中唯一感受。

神出鬼沒沒有主動出擊,隻是一味的防守反擊,這並不是代表他沒有反擊的餘力,而是他在觀察蒙魯的缺陷。知道蒙魯擁有魂技的他,根本沒有毛躁的主動出擊,這可是他作為一個優秀的殺手武士,最最基本的素質之一。

通過魂影,蒙魯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家夥是個貨真價實的高手,度滅武尊,甚至是黯滅武宗的實力,小心翼翼而又滑不留手的手段,使得蒙魯打起了十二分的心,依舊是連擦邊球也沒有打出來,真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啊!每一次的攻擊,看似隻差那麼一點點,就充分說明兩個人的實力絕對使相差不止一線的。

魂技,現在成了蒙魯唯一的依仗,而通過觀察,眼前的這個人也正在等待著自己施展魂技,因為蒙魯已經從頭到尾把疾風破錘法使用了整整兩遍了,已經純熟得不能再純熟了,無需再純熟了。但對方呢,隻是一味的躲閃,玩味十足的望著蒙魯使用了兩遍的疾風破錘法,眼中的目光透露出:

看你還不使用魂技,黔驢技窮了吧!

蒙魯自然感受到了這種目光裏的含義,自知之明告訴他,前兩次魂技的奇效,完全是在對方沒有在意,自己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僥幸得手的。現在的情形是,對方不僅知道自己擁有魂技,而且還有意的在等自己釋放魂技,這種情況下,初了極其恐怖的魂技能夠奏效之外,恐怕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可能了。

憋屈,極度的憋屈,簡直要比剛才完全捉摸不透對方的身形遁術時還要憋屈。這種感覺,蒙魯想起了一句俗語,狗咬刺蝟,無處下嘴,先不說蒙魯的爪牙是否犀利,就說對方這種身法,已經夠讓人頭疼了。

一股衝天的氣勢,終於夾雜著怒火爆發了,因為這樣拖下去,依舊是沒有機會,沒有任何傷害敵人和殺死對手的機會。拚了,隻能是拚了,既然對手想要看看自己魂技的威力,那有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