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更給雷了個裏焦外嫩。傾城佳人,一定不是在說她……
說實話,她從穿越來到現在還真沒仔細瞧過自己的樣子,以至於被徐媽媽口中的“傾城”二字給雷到了。
“好了。快些把姑娘領到前院去。剛透了消息,還沒一個時辰呢。這可不,樓裏好久沒這麼熱鬧了。今兒個,老娘可要好好地撈一筆。”說著,徐媽媽咯咯地笑開,像捏尖了嗓子的母雞,還蕩漾地捏了捏雪更的小臉蛋,讚歎了一把,直說皮滑肉嫩,能賣個好價錢。
她不是豬肉!不是豬肉!雪更怒。
其實,徐媽媽,你可以不笑的……毀了你那僅存的優點。
再怒也不能當飯吃,雪更很沒骨氣地隨著小丫鬟亦步亦趨地到了前院,領上了樓,進了一個華美的香閣。
檀香環繞,珠簾低垂,真真是一個風花雪月的好場所。隻可惜……人不對啊,人不對!環境再好頂屁用!
坐在房中,雪更聽著樓下嘈雜的聲音,想著出逃的辦法,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
腦中正YY地興起,忽然聽見叩門聲。“姑娘,是時候出來了。”
這麼快?算了,走一步是一步。
第六章:春去秋來百花殘
坐在房中,雪更聽著樓下嘈雜的聲音,想著出逃的辦法,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
腦中正YY地興起,忽然聽見叩門聲。“姑娘,是時候出來了。”
這麼快?算了,走一步是一步。
雪更挪起身,打開房門,跨了出去。
雖然知道門外吵,卻也沒想到是這麼個境界,這人堵地都跟人才市場一樣兒一樣兒了!
張大嘴巴,卻因被麵上的麵紗擋住而不至於失了形象。
“姑娘這邊走。”
雪更愣愣跟上。
下得樓來,小丫鬟引著她上了大廳中間鋪著紅地毯的戲台子,壓著雪更坐在戲台子中間,再喚人在戲台子的一邊設了琴台。
場下的男子們見一女子嫋嫋亭亭地下來,行動間輕紗飄舞,幽香沁人,雖少了些煙花氣,那純真的氣息紅了一雙雙狼眼。在煙花場所,就算是新掛牌的姑娘,經過媽媽的調教,多少帶著些刻意的嫵媚和矯揉,今天這個渾身透著清純的氣息,幹幹淨淨的,倒真是多少年沒出過一個了!極品!
雪更腦子一片空白。她素來是厚臉皮的,但見眼下這種情況,也不由傻了眼。
雨兒啊,你知不知道你們家公主現在要被宰了稱斤賣啦!爹,娘!你們的寶貝女兒不是豬肉哇!救命啊!
很可惜,沒人聽得到她殷切的呼喚。誰能料到她一個大人會被小孩子給拐賣了。
她僵硬地坐著,徐媽媽扭著屁股上來了。咳了咳,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諸位大爺~”一開口,雪更早上喝的燕窩隻差要噴出來了,這句話,好經典。“別來無恙啊。”
徐媽媽心裏那個叫爽啊,多久了,多久了,她們百花閣多久沒這麼熱鬧了?這丫頭果然是福星啊。
“諸位爺今兒個都是衝著什麼來的,奴家都曉得。那奴家也就不賣關子了。”得意地扭扭腰,甩著塊帕子走到雪更旁邊。“春花今日剛來,名兒卻已經傳出去了,奴家也不好藏著掖著,索性讓她早日見各位大爺。”
春花?不會是在叫她吧?
看徐媽媽那架勢,十成十。噗——雪更嘔了。大娘,你取名字的水平可以再高超一點。沒文化也不帶這麼寒磣人的……
底下早已經鬧鬧哄哄亂成一片,放浪形骸一點的索性踩上桌子大聲叫囂。“徐媽媽別廢話了,說,多少銀子,老子都給得起!”
“對!對!多少銀子都給得起!”底下一陣附和。
徐媽媽嘴巴都笑咧了,還是抖著麵皮,裝高雅。“大爺們別急。爺人這麼多,可姑娘隻有一個啊。所以,今日,咱玩點稀罕的。”
雪更聞言挑挑眉,什麼稀罕的?
“我們家春花不敢說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倒是絕不成問題。才子佳人,咱曆來跳不出這框框。春花不稀罕錢,隻盼尋個好君郎一度春宵,一了夙願。所以,今日春花以琴會友,哪位若是能彈出靡靡之音,令春花姑娘甘願以真麵目相見,那麼該位公子便是春花的入幕之賓。”
大娘,不要把她說的這麼饑渴!
話音一落,一陣嘩然。來尋歡宿柳的,有多少是真正高雅之人,徐媽媽這句話倒是顯得假仙了。橫豎是個掙錢的法子,隻不過今日是為了給她打響名聲吧。不愛財,隻愛才。莫不是想把她打包成高雅神秘的名妓?哇嘞嘞,這年頭就興包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