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佼佼者,麵容姣好。雖說祁國第一美女的名號冠在她頭上稍嫌重,作為皇帝的女兒,倒也受得起了。
隻是拿自己女兒跟“男兒身”的她比,皇帝不覺得自己的對比很沒水準,很沒腦麼?一個女子都要與一個男子同台待價而沽,雖說她祈雪更是人家的踏板,但皇帝不覺得這承上啟下做得不是很到位?這公主怕是真的要掉價了。
皇帝年前曾派人打探老爹口風,想把這公主往王府裏送,被老爹以各種理由打發走了。現在莫不是想塞給這個“蘊王爺”?
原來這年頭公主很滯銷。幸好她現在不是了。
雪更朝老爹方向挪了挪,湊近他咬起了耳朵。
“爹,那蘊王爺什麼來頭?”
“蘊王爺尹清音,是秦國唯一的直係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次造訪我國,怕是其中有著貓膩啊。”
雪更挑了挑眉。“秦國的王爺?狗皇帝想把他女兒往秦國裏送啊,這又是打的什麼算盤。”
“那些看爹不順眼的,怕是忍不住了。”王爺輕輕一歎。
雪更默了。想拔除國內的根瘤,卻請了他國的援者。這種行為不下於飲鴆止渴,自找死路。呸呸呸,怎麼說自己爹是根瘤!雪更砸吧砸吧嘴,在心裏抽了自已一巴掌。
第十三章:慕容有兒本名稹
內侍官傳令下去,不多時,台下絲竹漸起,依依呀呀的,從遠處飄來了個粉衣的女子,隨著音樂輕輕起舞,長袖翻揚,想來早就準備好了。
在獵場上起舞,還是白天,難免有些煞風景,什麼瑕疵都看得一清二楚。長袖卷起黃沙,一陣一陣,繞著風姿公主轉,卷得她滿臉黃土。
雪更捂著嘴偷笑,偷偷抬頭打量尹清音的神色,見他淡定如常,眼中沒有一絲感興趣或者驚豔的光亮,不免覺得有些掃興。
忽然,他的眼神掃向她,發覺雪更的視線,朝著她溫柔地笑。
雪更臉一紅,別過頭專心看表演。
這風姿公主倒忍得住,麵對黃沙毫不畏懼,一絲不苟地跳完了全曲。
曲終舞盡,公主柔柔地拜了下去,輕嫋的聲音似嬌帶嗔,道了聲萬歲。
雪更毫不猶豫地給了公主以最熱烈的掌聲。太敬業了!在黃沙中翩翩起舞,該是有多大的勇氣啊!看來這公主跳舞之前沒有實地考察過,滾滾黃沙地,還敢學人家長袖善舞。
公主怯怯地看了眼大力鼓掌的雪更,當她是在誇獎她,羞紅了臉,羞答答地低下了頭。
雪更毫無自覺,對著公主就是一笑,直把人家小姑娘勾得霧茫茫的。
鳳兮無奈地用肘子捅了捅雪更,雪更吃痛,稍稍收斂。
——見了人家小姑娘就忍不了了?這麼多年的條件反射得改。鳳兮用眼神譴責。
——習慣了……我一定改!但是人家小姑娘這麼用心,也得給點兒鼓勵不是?
——小心惹麻煩。
——放心放心。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眼神交流著,空氣中刺刺的電流聲,信息在無形中傳遞。
但在外人眼中,卻成了另一番景象。
眾人恍然大悟。早說了祁家小侯爺是個撕袖子的,這會兒可是紅果果的奸情呢。
皇帝眼見著自家的閨女小眼神老往雪更那兒飄,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側頭看向異常淡定的尹清音。
清音還是溫溫淡淡的聲音,讚了句“公主果然絕色”就沒下文了。
皇帝麵皮僵住,不知怎麼接話。
淚了,人家瞧不上他家閨女。皇帝內牛滿麵,揮手讓風姿公主下去。公主一步三回頭地看雪更,雪更也大大方方地讓她看,興起隨意拋了個個媚眼過去。
清音見雪更淘氣的樣子,彎了嘴角。這麼多年,果然還是沒變麼。
“但聞小侯爺風采過人,可否為本王小露一二?”清音話題一轉,還是繞回了雪更身上。
雪更這回淡定多了,咧了咧嘴,完全不在意抹黑自己。“我什麼都不會。”如果勾搭姑娘上青樓算特長的話,她倒是會的喲。
清音也沒想到雪更會這麼暢快,毫不留情地回絕自己。微笑著的臉龐抽了抽,恢複到一派溫文。“小侯爺莫不要自謙至此。侯爺名震天下,總該是有過人之處的。”
雪更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我名震天下?小侯倒是不知我這拈花折柳的本事倒是天下皆知了麼?實在是慚愧。”
她還是真敢說。眾人汗。
清音的話生生被堵了回去,也不惱,隻是整了整衣襟,含笑而過,眼中波光湧動,倒有些寵溺的意味。
雪更看他那淡定的樣子,不免有些小不爽。“小侯不才,但我身邊的這位可是身懷絕技。不知道蘊王爺有沒有興趣小小比試一番。”
雪更把鳳兮推了出去,很滿意地看到對麵的人渾身一震。
——去吧,這可是個好機會。現在連東風也齊了,接下去你看著辦。
鳳兮領會了雪更的意思,勾起嘴角看了眼對麵的丞相,上前幾步拜倒在地。
皇帝遲疑。“這是……”
清音嘴角還是那抹笑,無所畏懼,淡淡的笑意。“本王隻是說說,侯爺何必如此大動幹戈。”淡淡的一句話,倒讓雪更下不來台,說她沒有容人之量,想著報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