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被啃了,但好像還似醒未醒的樣子。雪更的腦子空空的,感覺嘴巴有些痛,卻說不出什麼感覺,麻麻的,羞於啟齒。
那如水的瞳眸,漾著春光的粉頰,尹清音突然就想一輩子就這麼抱著,死也不放了。“小憨,我該拿你怎麼辦?怎麼辦……”
放手,痛不欲生。想緊緊地拽在手裏,卻不知如何去挽留。難道要真的像“他”說的那般,死皮賴臉,連撒嬌都用上?
泛著微涼的指節劃過她紅腫的雙♪唇,雪更愣愣地盯著他,感覺他沁涼的指骨擦過她的唇,觸碰到了剛剛被他啃出的傷口,細細的疼痛讓她瑟縮了下。
尹清音眼眸暗了暗,像是一下子受到了刺激,呼吸急促起來,托起她的後腦貼上去,又是渾然不要命的一個深吻,抵死纏綿。
某人把被自己吻得迷迷糊糊的某小憨放到床上,手輕輕一揮,床帳便撒了下來,遮住了床內的春光。
雪更嘻嘻笑了起來,伸出手去摩攃懸拓在上方的他的臉頰,一遍一遍,似帶著勾引。
那深受蠱惑的人,隨著她的輕撫,如貓咪般眯起了眼,慵懶地享受她的撫摸。調皮的手指肆意的遊蕩,順著臉部的棱角下滑,滑過喉間的突起,酥|麻的癢意讓尹清音的呼吸越加沉重。仿佛知道清音的難受,雪更咯咯地笑了開來,銀鈴般的笑聲聽得清音心裏直癢癢,再也顧不得其他,對著雪更的嘴巴就是一頓狼啃。
“還淘不淘氣?”這丫頭簡直就是在玩火。
搖搖頭,乖巧的樣子引得清音心底一熱,又是一頓狼啃。變了味的吻喚醒了情[yù],清音的神智飄忽起來,順著自己心裏的渴望,一路啃了下去,留下一個個濕漉漉而曖昧的痕跡。
兩人的衣裳不知何時敞了開來,身影曖昧地交疊在一起,呼吸交融,男子的粗吼,女子的嬌吟,交諧出一室的春光明媚。
手下忙著脫下雪更的衣裳,嘴上更是忙碌地製造痕跡,輕吻,細咬,無所不用其極。他,似乎餓了太久,一出閘,便凶猛如虎。
清音渾身火熱,往日平淡無波的清眸此刻滿是情[yù],幽深幽深地泛著綠光,看起來有些駭人,卻多了絲邪魅狂狷的氣息,清越的五官立體淩厲起來,嘶吼著他的想望。
一手挑開雪更脖子上的細帶,整個人就要撲上去吃幹抹淨,突然地,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雪更身上的衣裳褪地差不多了,隻剩下岌岌可危的肚兜和褻褲,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著象牙白的柔光,晶瑩剔透,看得某人心裏的火呼啦啦的燒了一地,可是……
該死的,她怎麼在這種情況下都睡得著!
淺淺的呼吸,小巧的鼻子輕輕地抽了抽氣,濃密的睫毛輕顫,投下一片陰影。她的呼吸輕淺而綿長,很明顯睡死過去了,留下欲火焚身的他!
挫敗地坐起身,心底的火和身上的火燒得他萬分煎熬,卻舍不得在她睡夢中占有她。罷了罷了,自作孽。無奈地撈過一旁的錦被,仔細地替她蓋好,又有些不甘心,撲上去狠狠地咬了幾口才作罷。
洗冷水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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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泡了一個時辰的冷水才堪堪把火氣全壓了下去,回到房裏,某小憨睡到濃時,還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嘟囔幾聲,說不出的溫馨。
有這麼一個人,等你忙到深夜回到房裏時,總能看見她可愛的睡顏,那種感覺,就像家一樣,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源源不斷的暖意從心底騰起。
他突然不生氣了,——他的小憨,還在他懷裏。
第二天日上三竿,清音先醒了過來,看見懷中縮成一團的雪更,溫溫地笑了開來。輕輕地在她眉心印上一個吻,似貓偷了腥般,傻傻地笑了起來。
雪更枕著他的胸口,細微的震動攪得她頭跟坐海盜船一樣,暈暈的直想吐。
“唔——”難受地睜開眼睛,眯起,再睜開,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隻能依稀看見男子嘴角那朵癡癡的笑,狠狠地皺起眉頭。好傻!
停止運轉的腦袋終於開始運作,眯起眼,湊近他,盯著他的眼睛半晌,忽然。“啊——!”
刷地推開某人退了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清音的眼神充滿敵意。“你怎麼在我床上!”吼完後突然發覺此刻的情景很詭異,很像小說裏常常看到的那種,直覺地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發覺自己的衣服竟然全不見了,隻剩一個搖搖欲墜的肚兜,而且胸口全是奇怪的紅印子!
腦子停擺了一秒,雪更突然暴吼:“尹清音你個無恥下流的禽獸!!!!”
她的清白……
清音沒有辯白,諂笑著貼了上去,“小憨——”
“滾!”一巴掌拍開。
某人又鍥而不舍地爬了回來,可憐兮兮厚顏無恥地繼續貼上去。“小憨——”
“滾!”雪更忙著找衣服,一腳踹遠。
某人再接再厲。
“小憨——你拋棄我——”指控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跟平常的尹清音完全兩個樣。雪更嘴角抽了抽,決定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