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章(1 / 2)

好不容易逮到了複仇的機會,她怎麼肯放過。但這家夥一直說甜,她有點懷疑,莫不是自己不小心把糖掉藥碗裏了?

她也嚐了一嚐……

下一秒。

“雲景,你大爺的,你騙我,”她氣的要吐掉嘴裏的藥,他卻不知哪裏來的力量,忽的一下從床上坐起,摟過她的脖頸,嘴唇直接附上她的,將那口藥,統統渡了過來……

那一年,大概十五歲了吧,那少年紅著一張臉,看她窘得不知所措,他笑的眉眼絢爛。從來都少有表情的人,忽然笑的那般舒展,像快鏡頭下的瓊花,很漂亮。

“還苦嗎?”他問她。

她搖了搖頭,抱著空藥碗跑開了。

還苦嗎?

她靠在屋簷下,望著夕陽金光,終是開懷的笑了。

有時候,你之所以覺得甜,是因有人為你吞下了所有的苦。要珍惜那個舍不得你苦,許你甘甜的人……她對自己說。

可惜時光它本來無情,它不管你酸甜苦辣,它隻顧推著歲月的輪子疾飛猛進。那段過往,美好也罷,銘心也好,終是被埋葬成灰。

月兒……

錦秀鄙夷地呢喃著這個稱呼,白離然,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叫我呢?我認識的雲景已經不見了,蘭玨也不見了。

那麼你,也不要再見了罷!

她召喚出了禦土術,將自己幻成了同地麵一樣的顏色。若是在白天,有可能被找到,畢竟不是隱身術,可如今是夜半子時,他即便有通天之術,也很看找到。

何況,前方是一片火海,她倒要看看,他是有心情找她,還是急著回去救火。

“月兒……”

那人從樹上掠下,看向忽然消失在他麵前的人,眼底是無盡的慌亂。那女子有多決絕,他是知曉的。

曾經因為他在半路救了一個女孩而晚歸家,她便把自己藏進了地窖裏,任他無數次的經過那地窖,她都不肯發出半點聲音來。

他找到她時,她笑的一臉無辜,仰頭看著他,“雲景,下次,你還會不會晚歸家?”說完,人便昏了過去,那蒼白的唇角,仍舊掛著笑。

那時候,他將那小人護在懷裏,看她揚起的唇角,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掐死她。看見她那副該死的笑容,他就氣的渾身發抖。

何必那麼執著?何必那麼心疼?

她明明知道對他最好的報複,便是對自己下狠手。她說,“看我受傷,你心疼!雲景,你不要覺得自己虧了,在你心疼的同時,我身上也疼。”

“所以你就肆意的傷害自己,來報複我嗎?”他壓抑著怒火,質問她。

她又綻出了那副該死的笑容,纖細的手臂環著他的脖子,“不然怎麼能證明你在乎我?又不能把你的心挖出來檢驗……”

“你……”他氣的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家夥,用力卸下,放到椅子上,雙手掐著她的肩膀,“你都打哪兒學來的這一套?”

“電視劇。”她一臉無辜,實話實說。

“以後不準看電視。”

“動畫片也不可以?”

“勉強。”

“那不就結了~”她咕噥著,還是被他聽到,“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