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遺憾的扁了扁嘴,“就見過一次,在一次學院舉行的盛大會場上,”阿瑜伸手比量著動作,“他離我有這麼遠,阿錦姐姐,你看到了嗎?這麼遠啊?我根本看不清人的!”
她的手比劃到了極限,也不過就是兩臂距離相加,錦秀倒是覺著,那人在阿瑜麵前縮成了蒼蠅腦袋的版本,很有想象的空間。
“姐姐不準笑,”阿瑜黑臉,“雖然我沒有看到雲川師兄,但我敢打賭,他肯定長得特別好看。”
“咳!”有人在她們身後咳了一嗓子,錦秀聞到了什麼熟悉的味道,嗅了嗅,是她寢居裏特有的蘭花香。她瞧了瞧淡定地立在她身邊的玄衫男子,一副普通人的麵貌,若仔細瞧著,則不難看出,在那耳後,隱隱又一層薄薄的邊緣……
這家夥,居然也戴了麵具。
“你,”她不著痕跡地靠近那人,“來幹什麼?”
“想你了,過來看看,”那人薄唇輕吐,說的一點都不臉紅,反而瞧著她紅腫的唇,漾漾笑開,“下次,我咬輕點。”
話落,腳尖上傳來一陣碾壓的痛感,就見麵前的藍衫小公子咬著一口小白牙,“再說,我踩死你!”
“姐姐?”阿瑜湊了過來,目光落在正在狠狠旋轉的腳上,“姐姐,你踩到別人了耶?”
錦秀,打著哈哈,挪開了腳步,將雙手捧在阿瑜的臉上,轉向身旁的玄衣男子身上,“看見了沒,這就是你雲川師兄!”
夜玄淩,“……”這樣不好吧?
阿瑜抬眼瞧了瞧那人,膚色泛黃,眉眼半眯,像一隻沒睡醒的狐狸。這樣的人,怎麼會是眾師姐眼中的星光呢?
“姐姐,你這個習慣得改,”阿瑜嚴肅地看向錦秀,“以後,入了學院,咱們萬不能在人前提及雲川師兄。如果是誇獎他的話,倒是可以,但如果是詆毀的話……會被別人噴死的。”
錦秀,“噗……”學院養了這麼多花癡,真的好麼?
有人在她耳旁低低笑開。
也就在這時,一柄流光寶劍從學院的方向飛了過來,懸在廣場之上。夜玄淩見她急著躍躍欲試,湊近錦秀的耳邊,“急什麼?看會熱鬧再去也不遲。”
錦秀看那笑夠了的人,磨了磨牙,“急著砍你桃花!”
夜玄淩,“……”我也很無奈的好不好?
他們正相互調侃著,前方高台之上,忽然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請所有非入試弟子,退出廣場!”
“姐姐,我得走了,”阿瑜抖了抖肩膀,瞅了一眼懸在半空的巨大寶劍,“姐姐小心啊!加油。”雖這麼說著,她溜得卻比兔子還快。
大部分陪同人員皆紛紛離場,隻有她身邊那人,還磨蹭著不走。她推了他一把,“還不快走!”
夜玄淩抬眼瞅著半空的寶劍,問她,“你怕嗎?”錦秀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沒做回答。那人卻是輕鬆一笑,祭出了自己的冰淵劍,“別怕,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
那冰淵劍上,還掛著昔日她係下的並蒂盤長結,那時她對他說,“小夜,‘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吉日係良辰,新劍玉流蘇!此結名喚並蒂盤長,配你冰淵劍,可還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