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強原來是巫王城的大王,在勾心鬥角爭奪利益搶班奪權方麵很在行,但是在野外生存方麵,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何誌強無奈之下也不再繼續瞎走亂撞,於是就把下麵的人重新集合起來,看看大家有沒有什麼好主意。結果大家依靠城主已經習慣了,都已經不會自己動腦子了,沒有什麼主意全都沉默是金,麵麵相覷。最後何誌強發怒了,有一個人提出,是不是可以沿路做標記。一個人開頭,後麵也就有人補充完善,說要前進的時候隻要保持一條直線,就應該可以走出去。
直線的道理大家都知道,也容易做到。於是,隊伍重新前進。這次果然沒有再饒圈子了。可是新問題又出來了:他們前進的方向不對,保持直線就沒用了,而且,失之毫厘謬以千裏。朝聖的方向應該是翻過山脈,穿過黑森林,實際上隊伍前進的道路,地勢卻是不斷的高高低低的變化。
地勢的變化,表明他們根本不是翻山。不翻山,就到不了聖恩島,進不了聖山。
發現這個問題,隊伍重新調整前進方向。這次運氣好,總算對了。沒過幾天,就連續翻了兩座大山,出了黑森林,進入一片山前平原。
看到一望無際的草原,大家都歡呼起來。根據已經知道的情況,這是離野平原,這個平原有數萬裏遼闊,占據整個朝聖路程的半數。過後是寸草不生的石灘,也足有數千裏裏之遙。然後就是河流湖泊縱橫的低地。
木籠子裏的人們完全沒有俘虜的感覺,反而對處境很滿意。原本穿過黑森林這一路的艱苦,都由泊鎮的人代勞了。他們每天都坐在白象背上修煉。
霍山在背誦著化虛經。師傅說過,讀經萬遍,其義自現。現在還不到三分之一,早得很呢。獸王開始不在意,後來發現奧妙,也細心聽起來。其他人閑得無聊,也跟著背誦。白象的坐騎很稱職,不管上高下低,都能夠保持背部的平穩。他現在知道,背上的人,每一個都比自己牛氣,誰都得罪不起。
這一天,李天來的意識回到身體裏。一看,咦,怎麼大家都坐到白衣力士身上了?再一看,大家都是被關在一個木籠子裏。小美看見主人醒來,就將何誌強的事情說了一遍。李天來聞言一笑:真是冤家路窄。通向聖恩島那麼多的路,偏偏和自己遇到一起。不過也不在意。如果他再來打攪自己,順手解決就是了。坐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該活動活動了。但是不能這樣出去。於是就把這個事情交給徒弟霍山處理。
大家一看到李天來醒過來了,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樣,紛紛放鬆下來,嘻嘻哈哈的說笑聊天起來。
霍山站起來,對著外麵大聲喝道:“你們這些沒有禮貌的家夥,竟然把我們關進木籠子裏麵。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犯罪嗎?”
附近負責看守的一群人跑過來,喝道:“你喊什麼喊。老老實實坐著。到時候把你們交到聖山,你再大喊大叫也不遲。”
霍山大聲說道:“我是霍風國國主的父親霍山,你們竟敢抓我,這是以下犯上,是犯法。按照法律,應該處斬。”
周圍的人一聽就亂了。不是捉拿罪犯麼?怎麼把霍山前國主抓起來了?有人悄悄的跑去報告何誌強。
霍山一指籠子裏的人,說:“這位是怒江國主。這二人是垛子城主和臨江城主。”
下麵一聽就更亂了。不僅僅抓了霍山前國主,還抓了怒江國主和兩個城主。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何誌強跑過來,高聲喝道:“大家不要聽他胡說。他們都是那個罪犯的同夥。”
霍山一聽罪犯,就怒氣衝天:“你才是胡說。你才是罪犯。這位是聯軍的軍師,帶兵殺進怒江國,連你們的李定國大將軍都是他的屬下,怎麼可能是罪犯。”
何誌強舉起通緝令說:“這個通緝令不是假的吧?這是聖山使者親自頒發的。”
霍山嗤笑說:“那個通緝令,是使者大人為了找到軍師才想出的計策。二人是好朋友,怎麼可能通緝呢?”
何誌強說:“我不相信你的話,請使者親自來證明。”
霍山回頭看看李天來,李天來點點頭。霍山大聲說:“那好,請大家少等片刻。聖山使者會來到這裏證明的。”
大家正在混亂,聽到可以請聖山使者親自來證明,都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