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關於雲意心理谘詢的記憶,你並沒有丟失。它可能是被人通過某種催眠洗腦手段給掩蓋了。”
講完這句,周司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靠著的衛衣男沒說話,他大概是累了。有些無力的耷拉著眼皮道:“想不起來了,現在也不想想這些,我得慶幸自己還活著。”
“至於雲意谘詢什麼的,等我休息好了再說。”
話畢,衛衣男努力的朝周司擠出一絲笑容:“我現在渾身酸疼的站不起來,麻煩哥們你把我送回去。”
“對了,你離開時沒看到那個神秘人麼?”周司突然問。
“神秘人?沒有啊,我離開時車庫隻有咱們三個。你當時滿臉流血,抱著腦袋直喊頭疼。那個身手不錯的捕快,鬆開我去抓你時,那會兒我比較朦朧。直覺告訴我很危險,所以我就逃走了。”
“在然後,我鬼使神差跑到這裏,腦子裏的各種記憶開始翻湧。”
衛衣男大概是怕周司丟下自己,講完後他主動示好道:“早上我們見過,哥們你一看就是熱心腸,善良。你看我也不是壞人。我也是被人利用才做出那些...等我好了想清楚了,我會去府衙...”
“老曹,搭把手!”架住衛衣男的韓林提醒一聲,老曹趕緊彎腰幫著韓林,將死沉的衛衣男架上了車。
等眾人都上了車,老曹隨即抬手看了眼腕表問:“現在怎麼辦?”
“去昔陽市!”周司毫不猶豫的揮手道。
張甜甜從衛衣男講完7號開始,整個人都是失神的狀態,靠在椅子上的她顯的無精打采。中途幾次,她掏出手機翻出個號碼看了又看。
“張醫生。”周司看到了號碼的備注。
半躺在後排的衛衣男也注意到了張甜甜的異狀,他原本想開口說什麼,但被周司製止了。
衛衣男聳聳肩,很快就靠著座椅睡著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待車裏另外一個人閉上眼,張甜甜小心的湊到周司身邊問。
看了眼張甜甜手中的藥,周司沒急著回答她的問題,他反問道:“這藥如果不吃是不是會有副作用?”
“不太清楚!”張甜甜搖搖頭:“我也模糊,我一般都是在難受發病的時候吃。”
“發病?”
周司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回頭看了眼睡著的衛衣男,悄然問張甜甜:“什麼病?”
“遺傳性神經分叉證,發病的時候很痛苦。”
“像衛衣男剛才那樣?”
張甜甜眼露一絲後怕,她微微點頭道:“是的,和我發病時一模一樣。”
這是個很重要的線索,韓林拿出手機邊搜索邊問:“那你以前有麼,就是在沒去雲意心理谘詢之前,或者你家裏有沒有人得這種病。”
“可能...”張甜甜有些煩躁的撓了下頭道:“可能有吧。”
“可能?”
“不,肯定有!”張甜甜突然一改猶豫,斬釘截鐵道。
朝張甜甜晃晃手機,周司皺著眉道:“我沒有搜到關於這個病的任何信息,所以這個病很可能是假的,杜撰的。”
“什麼!不可能...”
張甜甜臉上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她開始愈加焦躁的撓頭。
額...張甜甜的異狀讓韓林遲疑了一下。拿著手機沉思片刻,他連忙改口笑著道:“開玩笑的,有這個病,和你描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