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丸離衛衣男的嘴唇隻有不到兩厘米距離。
衛衣男看了眼藥丸,重重咽了口唾沫,現在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想在吃這種東西。
在瞪一眼周司,他趕緊將頭扭向一邊。
熟料,老曹早已在左邊等他。
同樣狠瞪了衛衣男一眼,老曹冷笑著將衛衣男轉過來的頭,給撥了回去。現在可容不得衛衣男拒絕,隻要是有利於案情的,他這個罪人就得付出。
盡管想不出周司這麼做的目的,但老曹篤定吃藥這件事肯定是有助於案情的偵破。
嘴唇貼著白色藥丸,衛衣男幹脆閉上眼,以一種視死如歸的語氣哼著說:“隨便你們吧,我知道你們打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我。嗬嗬,也是我太善良,竟然相信你們...”
“咕咚!”兩粒白色藥丸被塞進衛衣男口中,
老曹粗魯的接過張甜甜遞過來的礦泉水,很有技巧的跟著倒進了衛衣男口中。這一手非常漂亮,竟然沒有一滴水飛濺出來。
做完這一切,周司拍拍手退回到自己床上,他不忘看一眼牆上的時鍾。
“我...我也要吃麼?”張甜甜猶豫猶豫的看了周司一眼。
現在的張甜甜不僅猶豫,她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失落,有恐慌,有不解,還有某種形不出的淡然。
和之前的幹脆爽朗相比,她也跟變了個人似的。
“你暫時不用。”
周司的話讓她暫時舒了口氣。周司剛才和其他人的對話,給她提了個醒。事實上,她也曾被那個“張醫生”控製過,說不定也幹過某些不知道的壞事。
回想幾次晚上醒來的無力感,她心中的憂鬱愈發濃重,她甚至懷疑那個張醫生是不是曾控製她做過很多不齒之事。
如果是這樣話,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越來越多的紛亂思緒從心頭湧出,淹蓋了恍恍惚惚的精神。在無力的退到衛衣男所躺的床邊時,一屁股坐下的她猛的奪過衛衣男喝的隻剩半瓶的水。用不大三秒,灌進了自己的肚子。
“唉!女人就是想著多。”
歎口氣,周司習慣性的揉揉眉心說:“其實你沒那麼嚴重,起碼從現在掌握的線索來看,那個醫生或許還沒完全控製你。”
周司這句說的很誠懇,他本想以此打消張甜甜過多的擔心。但他無意識揉眉心的動作,還是被張甜甜抓在眼裏。
“好吧。”張甜甜不鹹不淡的說了句。
三分鍾到!周司停下敲打的左手,張口問衛衣男:“兄弟,你現在起身試試,看能不能動。”
“死了!”衛衣男沒好氣回了句。他還在生氣,還在憂傷。生氣是因為周司和老曹粗魯的行為,憂傷是自己這麼信任的人,竟然喂自己吃這種虎狼之藥。
話音剛落,衛衣男就覺身子被人猛的拽起,下一秒他穿著大褲衩被人提到了地上。
踩著冰涼的瓷磚地麵,衛衣男壓抑的情緒更剩幾分。他反手就是一記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擒拿手”,在摸到外人的手腕後。
他憑著慣性腰部發力,以及其微妙的動作,將拽自己脖子的人給反拽到了身前。
“你們不要覺得我好欺負。”衛衣男大吼道。
這藥是個好東西!
周司將剩下的藥塞進了貼身了口袋,他現在總算是知道這藥好的一點了。
單這點,這藥在市場上絕對買不到。
確切的說是有價無市,就現在普通大眾的認知來說。
這藥一旦被放在明麵上,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