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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優點就是不怕冷以及睡得沉。”又撓著頭同小燕一起疑惑,“不過帝君他......他這個是什麼路數?”

小燕表示不能明白,繼續道:“是什麼路數老子也不曉得,但是具體我們一起住了多久老子也記不得了,含糊地回他說也有半年了。老子因為回憶了一下我們一起住的時間,就失去了回攻他的先機,不留神被他使定身術困住。他皺著眉端詳了老子很久,然後突然說看上了老子。”

鳳九砰地一聲腦袋撞上了床框,小燕在這砰地一聲響動中艱難地換了一口氣:“就突然說看上了老子住的那間房子,”話罷驚訝地隔著三步遠望向鳳九,“你怎麼把腦袋撞了,痛不痛啊?啊!好大一個包!”

鳳九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講下去,小燕關切道:“你伸手揉一揉,這麼大一個包,要揉散以免有淤血,啊,對,他看上了老子的那間房子,沒了。”

鳳九呆呆道:“沒了?”

鮮蘿卜棒子突然很扭捏:“他說我們這處離宗學近,他那處太遠,我們這裏有個魚塘,他那裏沒有,我們這裏還有你廚藝高超能做飯,所以他要跟老子換。老子本著一種與人方便的無私精神,就舍己為人地答應了,於是收拾完東西過來同你打一聲招呼。雖然老子也很舍不得你,但是,我們為魔為仙,不就是講究一個助人為樂嗎?”

鳳九傻了一陣,誠實地道:“我是聽說為仙的確講究一個助人為樂,沒有聽說為魔也講究這個,”頓了頓道,“你這麼爽快地和帝君換寢居,因為知道自他來梵音穀,比翼鳥的女君就特地差了姬蘅住到他的寢殿服侍他吧,你打的其實是這個主意吧。”

鮮蘿卜棒子驚歎地望著鳳九,揉了揉鼻子:“這個嘛,哎呀,你竟猜著了,事成了請你吃喜酒,坐上座。”想了想又補充道,“還不收你的禮錢!”

鳳九突然覺得有點兒頭痛,揮手道:“好,來龍去脈我都曉得了,此次我們的行動告吹,下月十五我再約你,你跪安吧。”

小燕點了點頭走到門口,突然又回過身,正色嚴肅地道:“對了,還有一事,此前我不是抱過你的原身嗎?占了你的便宜,十二萬分對不住。兄弟之間豈能占這種便宜,你什麼時候方便同我講一聲,我讓你占回去。”

鳳九揉著額頭上的包:“......不用了。”

小燕肅然地忽然斯文道:“你同我客氣什麼,叫你占你就占回去。或者我這個人記性不好,三兩天後就把這件事忘了反叫你吃虧。來來,我們先來立個文書,約好哪一天占、用什麼方式占。哦,對,要不然你占我兩次吧,中間隔這麼長時間,要有個利息。”

鳳九:“......滾。”

軒窗外晨光朦朧,鳳九摸著下巴抱定被子兩眼空空地又坐了一陣,她看到窗外一株天竺桂在雪地中綠得爽朗乖張,不禁將目光往外投得深些。

梵音穀中四季飄雪,偶爾的晴空也是昏昏日光倒映雪景,這種景致看了半年多,她也有點兒想念紅塵滾滾中一騎飛來塵土揚。聽萌少說,兩百多年前,梵音穀中其實也有春華秋實夏種冬藏的區分,變成一派雪域也就是最近兩百餘年的事情。而此事論起來,要說及比翼鳥一族傳聞中隱世多年的神官長沉曄。據說這位神官長當年不知什麼原因隱世入神官邸時,將春夏秋三季以一柄長劍斬入袖中,一齊帶走了,許多年他未再出過神官邸,梵音穀中也就再沒有什麼春夏秋之分。

萌少依稀提到,沉曄此舉是為了紀念阿蘭若的離開,因自她離去後,當年的女君即下了禁令,禁令中將阿蘭若三個字從此列為闔族的禁語。據說阿蘭若在時,很喜愛春夏秋三季的勃勃生氣。沉曄將這三季帶走,是提醒他們一族即便永不能再言出阿蘭若的名字,也時刻不能將她忘記。席麵上萌少勉強道了這麼幾句後突然住口,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諱言。鳳九彼時喝著小酒聽得正高興,雖然十分疑惑阿蘭若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但無論如何萌少不肯再多言,她也就沒有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