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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接過她還回來的夜明珠,奇道:“你怎麼了?”

鳳九沉默了一會兒,道:“做了個夢。”一頓後又補充道:“沒有什麼。”走近門口折返回來,開了窗前的一扇小櫃,取出一隻青瓷小瓶,道:“前陣子從萌少處順來這瓶子好的蜂蜜,原本打算拿來做甜糕,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還到他身上替他解酒,可惜可惜。”

小燕蹙眉道:“蜂蜜是靠右那拚,你手上這瓶上麵不是寫的醬油兩個字?”打量她半響,做老成狀歎了口氣道:“我看你今夜有些稀奇,或者你還是繼續睡吧。如果實在開解不了萌少,老子一棍子將他抽昏,兒女情長也講究一個利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鳳九揉了揉額角道:“可能是睡得不好,有些暈,既然醒了,我還是去一趟吧。”沉吟片刻又道,“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順便再帶上一根棍子。”

星夜趕路至醉裏仙,萌少正對著常勝將軍的屍體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口酒。常勝將軍躺在一個罐中,圍著萌少跪了一圈的侍女、侍從加侍童,紛紛泣淚勸說萌少,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須早日令將軍入土為安,三魂七魄似乎隻剩一絲遊魂,依然故我地對著常勝將軍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口酒,場麵甚是淒楚辛酸。

鳳九傻了,小燕亦傻了。讓萌少買醉這思恨不能相隨而去的常勝將軍,乃一隻紅頭的打個蟋蟀。

兩個侍者簇擁著毫無章法的潔綠郡主迎上來,小燕撓頭良久,為難道:“萌兄心細到如此,為一直蟋蟀傷感成這個模樣,這種,老子不曉得該怎麼勸。”

鳳九往那盛著常勝將軍的瓦罐中紮了一眼,覺得這隻瓦罐莫名有些眼熟,罐身繪了成串的雨時花,倒像個姑娘用的東西,同萌少這等爺們兒很不搭。一眼再紮深些,常勝將軍腿腳僵硬在罐中挺屍,從它的遺容可辨出生前著實是虎虎生威的一員猛將。鳳九蹙眉向潔綠道:“這隻蟋蟀是否在穀中待久了,汲得靈氣存了仙修,會在半夜做什麼嬌美少年郎之類,才得萌少他如此厚愛?”

潔綠驚叫一聲感覺捂嘴,瞪大眼道:“你敢如此壞堂兄的聲譽?”

鳳九無奈道:“我也想推測這隻蟋蟀是變得美嬌娥,奈何它是隻公蟋蟀……啊,王兄你來看一看,這是不是一隻公蟋蟀?”

小燕入戲地湊過來一看,向潔綠道:“憑老子這麼多年都蟋蟀都出的經驗,這個大紅頭的的確確是隻公蟋蟀嘛!”

潔綠一口氣差點兒背過去,指著他二人“你”了半天,兩個有顏色的侍從慌忙奉上一杯熱茶供潔綠鎮定平氣,稍稍緩過來的潔綠像看不成器的廢物似的將他二人淩厲一掃,悵然歎息到:“罷了,雖然現在我覺得你們可能有些靠不住,但你們是堂兄麵前最說得上話的朋友,他或許也隻能聽你二人一聲規勸,這隻蟋蟀,僅僅是一隻蟋蟀罷了,半夜既不能變成美少年也不能變成美嬌娥。”再次斜眼將他二人淩厲一掃,“但送這隻蟋蟀給堂兄的人不一般,乃他的心上人。”

鳳九和小燕齊刷刷地將耳朵貼過去。

比翼鳥一族向來不與他族通婚,因是族規約束,而族規的來曆卻是比翼鳥的壽命,能汲天地靈氣而自存仙修的靈禽靈獸中,似龍族鳳族九尾白狐族這一列能修成上仙上神,且一旦曆過天劫是能壽與天齊者少有,大多族類壽皆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