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痛失所愛(1 / 3)

李不一轉到我前麵,奪過一個鐵甲武士的大刀,開道,一陣血雨腥風,我們終於衝進山洞,我在那個山洞口處看到幾小攤血跡,已經幹掉了,絕對不會是剛留的,難道已有人受傷了,躲了進去,會是誰呢,剛才也不是知道確定一下死人都有誰。我心下了然,秦單鳳選擇這個山洞的原因。我們退了進去,先是李不一,再是我,然後林森爸爸幾乎一起進來,秦單鳳吼道讓我們趕緊往裏爬,她先擋一擋,我們盡量快速前行。不知過了多久,整個洞裏都晃動了一下,碎石灰塵嘩嘩地落下,秦單鳳從後麵追上,說:“慢慢走,不著急。我把洞口炸了。”我問:“你有炸藥,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動手,把那些鐵甲武士出來的洞口封上。”秦單鳳道:“我沒料到它們能出來。”我問道:“你身上還有多些東西,不如交個底吧!”秦單鳳說:“不告訴你。”我問道:“有水或吃的嗎?”秦單鳳說:“這個還真沒有。”我喊道:“我會不會餓死在這?”秦單鳳說:“我們不會餓死的,你知道餓死要花多長時間嗎?我們怕是沒那麼長時間了。”林森說:“我這倒是有塊巧克力,你吃了吧。”還沒等我開口,秦單鳳說:“先留著。”

我們在山洞中跋涉前行。滿是踢打水麵的聲音。我問道:“這裏怎麼這麼多水?”秦單鳳道:“沒有水,隻有血。”我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四月流鶯也說過。她拿著手電筒照向地麵,地上一層淺淺的液體,殷紅如血。我們往前走,竟發現一幅畫在地上,嬰桑的唐卡泡在水中,唐卡上繪畫的莊嚴聖像泡的變了顏色,一抹抹血紅的色彩暈開。我說:“這畫是嬰桑用來辟邪的,怎麼跑到這了。”秦單鳳道:“這哪裏是辟邪,簡直是招鬼。”她把畫從水裏提了起來,這幅唐卡已經泡了很久,封膠都泡開了,下麵好似還有一層,秦單鳳撕開裝裱露出下麵的底子,下麵的底子上還畫著東西,這底子不知本來就是紅色的,還是泡上色了,畫麵一片紅色,隻是濕了,圖案沒有失真。

林森說:“這是古董,連裱布都是唐朝之前的古絲帛。”我說:“那當然了,這可是唐卡!”我小小的買弄了一下。林森很有耐心地解釋:“唐卡不是指唐朝的卡片,是藏族的藝術品。”這幅唐卡看來真是值錢,連裝裱都用的是上好的布料。林森說:“這是藝術品,不要毀壞了。”秦單鳳不聽接著扯,要是嬰桑知道恐怕會很心疼。秦單鳳把蓋在上麵的絲繡全部扯下,似乎有一陣冷風迎麵吹來。這畫上畫的是一個高貴典雅清麗絕俗的上古衣裝女子,雲鬢高寰,臻首峨眉,五官精致之極,美得攝人心魄。但這個女人的神情異常落寞。林森說:“看這畫中人的衣著氣度,至少是個公主,也許是女皇也說不定。”我看秦單鳳拿著畫像凝神不語,問道:“你嫉妒了,終於見到比你漂亮的了?”秦單鳳說:“不是,我看著這畫像,總覺得不舒服。”

確實這畫像給人的感覺確實不太舒服,甚至是詭異妖魅。因為這畫連人物帶背景都是紅色的,不是豔麗奪目的大紅,而且濃厚壓抑的妖紅。是它本來就是紅色的,還是吸收了紅色的水。即使這樣,我們每個人的魂魄都被她,這畫上的美人攝取,轉不開眼睛。秦單鳳把唐卡覆蓋在上麵迅速卷起,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又似乎很艱難才放開手去做這件事。她又在卷軸上貼了一張黃紙,一言不發在前麵走。走了一會林森忽然說:“真是個美人啊,都紅彤彤一片了,還那麼美。要是正常畫該是多麼動人。”秦單鳳忽然急轉身,衝到林森麵前扳著他的下巴說:“你看著我的眼睛,不要再想什麼畫了。”林森比秦單鳳要高一個頭,氣勢卻小了好多,他倆對視了一下,林森把眼光飄到別處。爸爸輕咳了一聲,秦單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放開手,轉身開路,說:“這幅畫邪氣逼人,我處理不了,可能要拿給外公。你們盡量不要想這幅畫。會被攝了心神。”她越是這麼說,我越是難以抑製地想著那紅色的衣冠,紅色的秀發,紅色的麵容,不知怎麼地就聯想到剛上船那天夢境中出現的紅衣女,這兩人真像。就在我想入非非時,一陣寒意襲來,我打了個噴嚏,一切想法突然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