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陰森的閣樓(1 / 2)

第二天天已大亮我才醒來。回想昨夜,不過是夢一場。推推身邊的嬋娟,沒有人,我從床上坐起來,床上隻有我一個人,都沒有睡過其他人的痕跡。剛剛隻有我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我連忙下地看看床的四周,嬋娟是不是被我踢下床了。地上也沒有東西,晾在窗台上的衣服也隻有我的外套和內衣,難道這個女孩是隻是存在於我的幻想中,還是不辭而別了。我翻了一下我的錢包,隻剩下了幾塊錢。我穿好衣服走出臥室,喊道:“阿姨,阿姨,你在嗎?”沒有人回答,女房東也不在。我看了一下表,已經到了十點了,我竟然這麼晚才起來。我想到了我昨天晚上的夢,我記得往裏間走,那地方確實有個小梯子,通著一個小隔門,女房東說那上麵是裝雜物的,我不如爬上去看看。梯子並不是對著小閣樓的門,而是放在了另一邊,我推著梯子推到閣樓下,爬著梯子上去。

我爬上梯子,登到閣樓門口,那扇門很好開,我推了一下就打開了。走進去,一股腐爛黴變的味道,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我拿著手機照亮,這裏也沒有電燈的痕跡。隻有一小片空地,地上放著蠟燭和打火機,我拾起打火機點亮蠟燭,環顧四周,四周堆放著雜亂無章的東西,蠟燭放在閣樓的正中,這塊空地上用白灰畫著一個等邊三角形。我此時就站在等邊三角形裏,閣樓頂還是挺高的,地方也還算開闊,為什麼昨夜裏卻顯得那麼狹小,也許隻是我奇怪的夢。這裏堆放著很多雜物,都落滿了灰塵,看不出本來的樣子,唯獨我正前方用白布蓋著一樣東西,凹凸的曲線,像是一個真人的模特坐著,那塊白布也幹幹淨淨纖塵不染,等邊三角形的一個角正對著它。那股濃鬱的邪氣就是從白布下麵的東西身上散發的。

我走過去掀起白布,嚇得差點叫出聲來,白布下蓋著的是一具血屍,這具血屍很熟悉,不是說屍體的主人我認識,而是這高超的手段,我很熟悉,我在荒島上的八角大殿裏看到過,是被扒了皮的屍體,人活著時就被活扒了皮,而且這具屍體時間已經很長了,雖然做過防腐處理,但是血肉已經幹裂了,眼眶萎縮,裏麵的眼珠都脫水了,隻能填滿半隻眼眶,露出裏麵詭異的黑紅色。無皮屍體腳下堆放著一些廉價的鐵器裝飾品,我又剝掉一些物品上的灰塵,都是鐵器,繪著花紋的鐵器,很像是一種邪教的供奉。我拿出手機,幹了一件好市民應該做的事,打電話報警。

我正在撥號時,馬上就要按綠鍵了,一隻拳頭飛過來把我的手機打飛,手機撞在鐵器上摔個粉碎,女房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閣樓裏,她手裏拿著一把尖刀,揮舞著紮了過來,另一隻手還握著拳頭,我看著她舞弄尖刀那兩下子業餘水平,再看我摔碎的手機,怒道:“你真應該直接就拿刀紮我。”我抓著她的手腕一擰,用她的胳膊把她的脖子環繞住,膝蓋頂著她的腰,把她擰的像麻花一樣,女房東力氣很大,還要強著把刀推進我的麵門,我怒道:“執迷不悟。”把她的頭磕在鐵器上,女房東總算是昏過去了,軟軟地滑落到地上,但我用的力氣大了些,女房東的額頭流血了。我想先出去,找個人借電話,先打120,再打110。女房東的左手還死死地抓著我,我用盡力氣才把她的手掰開,看著她右手握著的尖刀,如果我實在掰不開她的手,會不會拿這把刀削掉她的手指,看這刀鋒倒是削鐵如泥的利器,剁手指絕對很容易。

我衝出閣樓,打算順著梯子趕緊跑下去,又出現了個女人擋住了我的路,是李姐,8348所公寓樓一樓前台的李姐。她有些迷茫地地站在樓梯上,正好當著我的路,我說:“快走,這裏危險!”李姐不動,也不說話。我有些疑惑,問道:“你來這幹什麼?”李姐笑了說:“做些禮物送給人!”她的手一直背在身後,此刻拿了出來,手裏也拿著一把和女房東相同的尖刀。我看著她邪惡的笑容,明白過來一些,便抓住房梁用力蕩起來,踢到她的胸前,把她一腳踹到樓下,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還是走為上策。我看著李姐順著梯子滾了下去,在地上又滾了兩圈,不動了。就這點手段還想把我咋地,不知天高地厚。這兩人也太菜了,是來找打的。

我快速走下樓梯,往大門那塊衝去,打開門就找電話報警。後麵有人緊緊拉住我的腿,我走不了,回頭一看,是李姐。她的頭都摔青了,腫得像個豬頭,不知什麼時候撲了過來,緊緊地抱著我的雙腿,不停地磕頭觸地,我被她搞暈了,雖然我知道,這女人精神絕不會太正常,但是為啥抱著我的腿,不停地給我磕頭。我看到她嘴裏含著那把尖刀,她為了抱住我,雙手都用上了,可能是腿摔斷了,站不起來,隻好拿嘴叼著凶器,紮我的腳,我的鞋上已經漏洞了,被她紮的,她也許是想紮的我走不了道,等到女房東醒了,我就是她們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但是她的舉動太傻了,沒有幾刀貼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