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三和小武笑得合不攏嘴,我問道:“有什麼好笑的?”李三三撓著我的腰肢,說道:“這就笑得出來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鍾毓秀他自己有時候講的高興就忍不住先嘿嘿地樂起來,我們像打了雞血似的,立刻在下麵笑成一團,十分配合地鼓掌,鍾毓秀更是笑得樂不可支。
他終於下去了,我不但笑得腮幫子疼,眼睛也要睜不開了。唐敏儀登台了,她要開始講了,她開口第一句就是:“我一些外國朋友問我,中國的女性地位是不是很低,我就回答他們說,世界上的彈道事業是由一位傑出的中國女科學家領導的。”台下忽然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唐敏儀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從容的微笑,似乎對此心安理得。唐敏儀接著說:“在中國,把文化推向世界的是女性,在體育上達到世界領先水平的也是女人。自命不凡的才是男人。”李三三都忍不住叫起好來。我也聽得熱血沸騰。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雜音,另一種揚聲器的聲音。
鍾毓秀嘴邊掛著一個隨身話筒,正在揚聲:“我不回去,我在這跟年輕人接觸,我高興。”所長俯著身子勸道:“鍾老,你得回醫院了,身體要緊。”唐敏儀麵上一沉,說:“我講完了,下一個上。”很不爽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三三說道:“小武哥的偶像要上了,嗒嗒嗒~小巨人隆重登場。”我意外地道:“呀,怎麼是個小矮子。”小武說:“真正的強者靠的是實力說話,不是外貌。男人也是同樣。”李三三哂笑道:“小武哥是男人還是強者。”一個個子很矮小的男人上到講台上,說:“大家好,我今天講一下氣體在高純壓力狀態下的晗變。”卻是北方口音,他一張嘴,好多人已經悄悄地從後門開溜了。
一直很興奮的李三三開始萎靡了,小武倒是容光煥發起來,拿出比開始記錄。我問道:“三三姐,要不我們回實驗室,我一聽題目就知道我聽不懂。”李三三說:“你現在走,要是主任一回頭看咱們不見了,吃不了兜著走。他肯放咱們來,就是聽這個的。反正也這麼無聊,不如咱們八卦謝銳有多高!”我說:“他就是謝銳,你們說的根正苗紅的那個。”李三三說:“這個人嘴巴老毒了,一會不知又要損誰。很有可能是主任。我先猜,還是你先猜。”我說:“沒到一米六。”李三三說:“我估計連一米五五都沒到。”小武說:“你們倆別說話了,我都記不好筆記了。”李三三說:“你告訴我他多高,我們倆就閉嘴。”小武說:“一米五三點二。”李三三說:“你蒙我呢吧,哪能這麼精確。”小武說:“顯而易見。都擺著呢。”我問:“何以見得。”小武說:“你看講台下的燈光,是四十五度角往上照,他離燈光一米二,你在看他牆上的影子,正好到屏幕頂端,屏幕高兩米一五。牆離他三米,一算不就知道了。”李三三說:“不見得,聽說他穿內增高。你看他脖子往前伸,生物學上隻有習慣了穿高跟鞋的女人才有這種姿態。”我說:“兩位學霸,我甘拜下風。”
上麵謝銳還在講著晦澀深奧的理論,我一句也聽不懂,但還是強挺著,不敢趴在桌子上睡覺。小武記得很認真,偶爾還咬著筆頭想一想。如果我真的能用到謝銳講的東西,就問他吧,他肯定全知道。謝銳說:“沙河和汗是不能同時存在於氣體中的,就像液態就是液態,氣態就是氣態。我再打個更生動的比方吧!”我心道,你還能生動起來?
謝銳說:“就像女人和科學家就是對立的,一個人,一個XY染色體的人,她要麼是女人,要麼是科學家,她不可能既是女人又是科學家。”李三三說:“謝銳真有種。”唐敏儀在台下質問道:“那我呢?”老太太火了,謝銳說:“唐女士是位傑出的工程師。”人群忽然有些騷動,李三三眼睛放光說:“好玩了!謝銳小宇宙爆發了。”小武忽然把筆記一摔,惱怒地說:“他還沒有把沙河理論講完呢。”李三三說:“你到網上找論文去,網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