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三終於戰勝了小武,其實也是小武不想和她一般見識,李三三搶起爆米花袋子,得意地往手上倒,裏麵空無一物,她又驚又怒說:“我親眼看到還剩兩粒,誰偷吃了,是不是你。”指著我問,我搖頭說,“不是,不信你就把我拉到彩超室照照片去!”都已經毀屍滅跡了,你丫的就拿伽馬射線掃也看不出來,我還懼一個區區的X光。李三三指著二龍段斯堯問道:“是不是你偷的?”段斯堯說:“姐姐,你可饒了我吧,我一個大老爺們我吃什麼爆米花。”他說這話時,小武瞪了他一眼。李三三又指著二龍問道:“拿出來,就是你了!”二龍白了李三三一眼,不理她。其實除了小武和李三三在打架沒看到我偷吃,二龍、段斯堯、張王虎都看到是我偷拿的了,隻是他們誰都不說。
段斯堯說道:“姐姐,就兩個爆米花姐姐你至於嗎!”李三三怒道:“你、你、你一會兒都跟我去化驗!我就不信了。還能被老鼠吃了!”她指的是我、二龍和段斯堯三個人,隻有我們三有嫌疑。張王虎就算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李三三的吃的,不往裏填就很不錯了。小武沒機會。段斯堯問道:“怎麼化驗?”他沒有理會我對他偷偷搖頭。李三三說:“驗排泄物,姐豁出去了,加班加點,我就要把這個饞嘴賊揪出來。”我得意地舔了舔嘴唇。二龍忍無可忍怒道:“你惡心不!還讓不讓人吃了!”
張王虎趕忙說:“來來來,吃蛋糕,吃蛋糕。”他把放在最中間的蛋糕盒子打開,插上蠟燭,忽然說:“糟了!激光槍沒電了!”我們沒有人抽煙,都沒有打火機,以往有人過生日時,點蠟燭都是用的激光發射器,導致我們辦公室的牆壁上有很多黑色的焦糊的點。用這個東西不但危險對操作者要求也高,經常一不小心,蛋糕就毀了。以前董旭光在時,點蠟燭都是他的活。他的手穩當,一槍就能點燃一支蠟燭,功率調到最小,打到牆上隻留一個小黑點。現在我們這裏估計沒人有這兩下子,要是射飛了,打到人最次也是燒傷。
二龍從褲兜裏掏出打火機遞給張王虎,我問道:“你抽煙了,你怎麼有打火機,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對身體不好,像個二流子一樣……”二龍說:“你怎麼跟個中年婦女一樣!”我又問道:“誰過生日?”李三三說:“你和秦雙龍啊,是段斯堯告訴的,要不我們還不知道呢!”我的臉有點苦了,丫的,今天不是姐的生日!是秦雙龍他自己的生日,但是我沒法說,我怎麼解釋我們倆的生日要差上幾個月呢,我們倆可是龍鳳胎啊。
李三三催道:“快點快點,插幾根就行了,要是七八十歲還真插七八十根蠟燭啊,直接吃蠟油得了,意思意思行了,好就兩根,你們倆別爭,一人一根。”我問道:“哪隻是我的?”李三三:“隨便!”我問:“咱們……”李三三急道:“快許願,快吹蠟燭,我還等著吃蛋糕呢!”二龍說:“我的那隻蠟燭也送給你了,願望也送給你了!”李三三說:“別說出聲來,讓人聽見就不靈了。”二龍說:“幼稚!”我心中默念:“讓林森好起來,秦單鳳也好起來,和李不一恩愛一生。願望排名不分先後!”我吹滅了蠟燭,尋思我剛才算是許了幾個願望,誰和李不一恩愛一生,呀呀呀,我能不能重新許願啊。李三三已把蠟燭拔出去,遞給我一把西瓜刀,吮吸沾在蠟燭上的奶油。自從我們發現隨蛋糕贈送的小刀根本沒法切蛋糕後,就改用西瓜刀了,我一刀先把蛋糕切成兩半,看看李三三,她還算鎮定,我接著又補上一刀,切成四分,她就不淡定了,我把蛋糕起下一塊遞給李三三,李三三不要,她前傾著身子說:“我要有隻小狐狸的那塊,那塊大一點。”我換成那塊給她裝到盤子裏,李三三是自備的大盤子,要不就那種小紙盤子根本裝不下這麼一大塊。我放下西瓜刀,說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們自己切吧,想吃哪就切哪!”
不知道這個蛋糕是誰定的,跟個動物園一樣,上麵十二生肖都齊活兒了,是十二生肖啊,三三姐,你剛才吃的是隻小狗啊。我們把小動物都起了下來吃掉,我吃了一條蛇,一條龍,一隻老鼠,整個蛋糕就剩下一塊白色的底子,還少了四分之一,像個張大了嘴的白胖子的側臉。
段斯堯說道:“這麼好的日子,怎麼能沒有音樂助興。”二龍說:“老段,你就別拐彎抹角了!像個大老爺們兒!想幹啥就幹!”段斯堯說:“那我就獻醜了,給大家自彈自唱一曲。”李三三滿嘴都是蛋糕,說:“獻醜不如藏拙。啊,對不起啊,你要是想賣弄的話,就唱吧!”二龍說:“老段,拿實力說話!”段斯堯是背著吉他過來的,他拿過吉他,說:“那我就獻上一曲生日歌,祝秦雙鳳小姐,秦雙龍先生生日快樂。”李三三笑道:“我還以為是永結同心呢。”段斯堯不敢再說話,輕撥了一下吉他,不管怎麼說,他的吉他還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