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九宮八卦(1 / 2)

我問道:“林森也跟著一起去了嗎?”宋金星問道:“哪位?”我給他形容了一下,說:“就是一個長著娃娃臉,又高又膀的男人,他是個光頭,一般都會帶著個白色的鴨舌帽。”宋金星說:“他啊,一起去了。”我有些鬱悶,看著不一就在旁邊也不好說什麼,總帶著他幹什麼,宋金星接著說:“我和二弟也奇怪,畢竟還算是個挺危險的事,帶著個外人幹什麼。大侄女說那個大個兒是她的護身符,關鍵時刻可以做所有人的護身符。”

我冷笑說:“嗬嗬,護身符,他這麼大的個子,堵搶眼挺好的,要是黃繼光也長成他那樣,抗美援朝打半年就行了。”我忽然想到,不會是讓他撞牆去的吧。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女孩跑了進來,風塵仆仆的,紮著一個馬尾,頭發上還插著幾根燒成半截的木棍。李不一撿起一件衣服先套在身上。那女孩看到了宋金星上來就是一個熊抱,宋金星的肉都顫了一下,女孩喊道:“大哥,你藏在著呢,也不去找我,你不擔心我啊!”宋金星撩起她的頭發說:“我的小月亮,我能不擔心你嗎,你這不是回來了嗎,得趕緊跟你嫂子說一聲,她天天為你哭,在哭下去就怕要瞎了。來,讓我看看,你怎麼黑了?”宋月亮揪著宋金星肥大的耳朵玩,說道:“我哪有黑了,是被煙熏的。”宋金星慘叫道:“哎喲,哎喲,我的耳朵要被你揪掉了,別揪了,快鬆手。”宋月亮撒嬌道:“不嘛,我就不鬆手,讓你變成機器貓。”

宋月亮長得真的是跟宋冥王一摸一樣,就是比宋冥王矮一點,身體也要單薄一點,宋冥王的長相在男人裏麵算是一等一的清秀,宋月亮的長相在女人裏麵算是一等一的英氣。我感歎道,真是龍鳳胎啊!宋月亮是又掐她大哥的臉,又捏她大哥的鼻子,玩的不亦樂乎,我看的眼睛都直了。李不一拿起我的手揪著他直挺的鼻子晃了晃,對著我笑。我也笑了,說道:“真好玩。”

宋月亮看著宋冥王推了一把說:“睡神,教主,一天到晚懶洋洋的,就知道睡覺。”宋金星攔著宋月亮說道:“別晃他,讓他好好休息休息。你二哥他們呢?”宋月亮說道:“在後麵,我急著見你,就先跑來了。”宋金星說道:“來來來,站遠點,讓大哥好好看看,是長胖了,還是長胖了,還是長胖了。”宋月亮嬌憨的錘了一下宋金星,說道:“我沒胖。”

過了一會秦單鳳和宋木星、林森回來了,他們仨都是灰頭土臉的,比宋月亮看著慘多了,秦單鳳的頭發燒焦了一片,林森的帽子沒了,頭皮上一層灰,宋木星的褲腿燒掉半截,長褲變成了短褲。宋木星懷裏抱著一個小孩。林森身上背著一個人,昏迷不醒,額頭上貼著一道符,是董旭光。我跑了過去,推了一把,喊道:“大師兄,你醒醒,我是秦雙鳳啊!”宋月亮喊道:“你小心點,別把他頭頂的符給晃下來了。”我看到董旭光的手腕上帶著一串紅色的念珠,十三血魔,看了秦單鳳一眼,秦單鳳對著我微微地搖頭,我什麼都沒有說。

我問宋月亮道:“我大師兄怎麼了?”宋月亮說:“有我在,他能出什麼事,好得很。那個大高個,裏麵有個屋子,你把老董放到床上先。”她又纏著宋金星瞎胡鬧,董旭光十幾年都是小董,怎麼到了她這裏就變成老董了。我說:“林大個,我幫你。”幫他在前麵開門,宋月亮補了一句:“大個子哥哥,謝謝你了。”我清楚地看見林森臉上綻放出一絲微笑,我說:“你笑什麼。美女叫你大個子哥哥,把你骨頭都給叫酥了,她是宋月亮不是宋南地。”林森說:“吃什麼飛醋,開門。”我推開門,裏麵有一張床,林森把董旭光放在床上,自己也坐在一張凳子上休息。

我幫董旭光把被子蓋上,一段時間不見,董旭光黑了胖了。他確實是曬黑了,不是被煙熏的,但是怎麼還胖了,這裏麵生活條件應該很差才對,他應該瘦些。我拿手帕擦著董旭光的臉,說道:“師兄,你醒醒啊!你怎麼了?”林森說:“你一個黃花大姑娘摸一個大老爺們的臉,你還不害臊!”我說:“不害臊!”接著擦拭董旭光的脖子。林森站了起來,走到我旁邊,問道:“擦夠沒?你是不是還要幫他洗個澡,換身衣服?”我說:“是啊,大師兄身上好髒!但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啊,可不可以穿著褲子幫他洗澡。”我說著就要揭開董旭光的衣服,林森一把拎起我,說道:“你還說風就是雨了。”我淬不及防,被他提了起來,怒道:“你不要總想抓小雞一樣抓著我!”這時秦單鳳進來了,看著我倆這樣,笑道:“是提著一隻小肥豬!”說著走到董旭光窗前,說:“你們離我遠點,我看看他中沒中邪。”

林森提著我離開,把我扔到座位裏,問道:“你是飯店工作的?”我說:“不是,我是8348所的,我是實驗員。”林森說:“8348所是廚師學校?”我說:“不是,是搞科研的。”林森問道:“你的師兄怎麼是個廚子?”我說:“他可是中國最年輕的博士,研究員,怎麼能是廚師,不過他做飯倒是挺好吃的。”林森說:“也許是我認錯人了。這麼多年了,記錯了挺正常。我七八年前在德國柏林呆過一段時間,柏林的中餐館很少,我找到一家味道還可以的,經常去那家吃飯,他家的廚子長得和你師兄很像。”我問道:“你一般什麼時候去吃飯?就是去那家中餐館。”林森說:“周五晚上,還有周六晚上。”我問:“那個餐館在哪?是不是在柏林工業大學邊上。”林森說:“離那裏挺近的。”我說:“你可能沒認錯人。七年前八年前,我師兄在德國讀博士,他有一次去學校旁邊的中餐館吃飯,覺得做得味道不對,就把老板和廚師叫了出來,親自給他們炒了一桌子菜,還告訴他們這才叫做中餐。那家的老板覺得很好吃,就想聘用我師兄做廚師,師兄科研挺忙的,不想做。但是那家老板挺熱情的,不好拒絕,師兄就說,他每周周末晚上給他們家當免費的廚師,但是那階段所有的中國人去他家吃飯一點要給打個折扣。我師兄就給他們炒了半年的菜,你好有口福啊,竟然能吃到我師兄親自下廚做的菜。”說著拍了林森一下,林森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我的頭頂也全都是灰塵,你就不幫我擦一下。”我把手絹遞給他,說:“我夠不到,你自己擦,這個手絹可是月亮姑娘的。”林森擦了擦自己光溜溜的頭皮,把手絹疊好揣進褲兜,我急道:“我隻是借你用用,你怎麼不還我了。”說著就要搶回來,林森推開我的手,說:“我幫你保留,你毛毛躁躁的,弄丟了,秦小姐,他怎麼樣?”我也問道:“我師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