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雪沒有理我接著說:“秦小姐手裏那張就是我很多年前仿製的贗品的殘片,那張贗品我特意讓它在這一片流傳,希望能有有識之士看得懂。”我說道:“你造孽了!是不是這幅畫無意中流傳到了平教授的手上,那老家夥看出了什麼端倪,才會有那次坑爹的冒險,就剩我們四個了。”我恨得牙根癢癢的,但是看著平安站的像根標杆一樣挺拔的背影,不能硬碰,秦單鳳不是他的對手,這時候要忍氣吞聲,賀蘭雪說:“人的生命長短早已注定,即使沒有那次探險,該死的人也會死去,隻能說那次冒險改變了他們死亡的方式。”我說:“也是你在造孽,要是可以選擇的話,誰不希望安樂的睡死在被窩裏,誰會想死的那麼慘!”賀蘭雪說:“也許是我錯了。”我想到爸爸、小安、嬰桑、董驕陽好多人,也許他們真的是命中注定的早死,但是他們不該淒慘而痛苦的受盡折磨。我說道:“本來就是你錯了,咦,那這地上的畫跟你自己畫的是否是一摸一樣?”賀蘭雪說:“一樣的。”我問道:“除了你還有誰會畫的出來?我指健在的人,不,還是寬鬆點吧,五年前死的就算了。”賀蘭雪說:“在我二十年前繪畫流傳出之前應該沒有別人,之後,我也不知道。”我說:“你真是坑爹啊,你做事不計後果啊!萬一誰看到這麼奇怪的東西一時想不開自殺了怎麼辦?算了算了,已經死很多了。”我真的懷疑她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英明神武的紫日女王,難道她是來到人間之後才二了的,她出門前把腦子放家了。
賀蘭雪眼中閃現一絲怒火,我嚇得一得瑟,好友氣魄啊,不是蓋的,我立刻覺得我該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磕個頭道聲“咂,小胖子給您請安了!”威嚴而莊重的怒火一閃而逝,我恭敬了起來,不敢再冷嘲熱諷,說道:“我是這麼猜測的,把圖畫在這裏的人,是按照你的那張原圖臨摹的。用意我就不知道了,她難道會很多年前就算準了你今天會住到這裏嗎?她哪裏知道何年何月哪個人會看到這幅畫,是吧!”賀蘭雪說:“她知道,這個房間不是我訂的。”我問道:“哦,平安大哥訂的嗎?”賀蘭雪說:“是那個人算準了平安這個月會來這裏,給他留下的房間。”我驚道:“哇,真有人這麼厲害,先知先覺!”賀蘭雪說:“昨天是真龍出世的日子,當今世上能屠龍的隻有平安手中的陵光寶劍,是有人給平安留言讓他到了鳳凰就住在這裏的,還讓他留意床底下。”我問道:“男的還是女的?”賀蘭雪說:“不知道,是短信通知的,那個號碼隻發送了這一條短信就沒有使用過,是帝都的區號。”我問道:“呀,你們這麼先進,還會用手機!”賀蘭雪沒有說什麼,我接著說:“也許你不應該在這裏,你要是不在那個人也許就會出現了!這個房間如果不想讓外人住,也是挺容易的一件事,就讓它一直被開著,可能會花很多錢,但是很有效,比如說現在你們住了進來,正好住在這間房間,這幅畫還在,沒有被人破壞。我可不可以把上麵的粉筆灰擦掉,反正你也能記住這幅畫,留它沒用。”賀蘭雪沒有阻止我,我在浴室沾濕一條浴巾,拿了出來擦地。我在浴室的地上裏看到幾滴血跡,有點明了她蒼白的臉色,和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你要是痛經喝點紅糖水,還有薑湯,越熱越好,有奇效啊!”她活了近千年要是每個月大姨媽都很能鬧,也吃了好多苦。賀蘭雪不理我,還是臉皮薄。
賀蘭雪就居高臨下像個貴婦一樣看著我趴在地上擦地,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說:“等等!”我看到了她露出袖子的手腕,脈搏那裏有兩排深深地牙印,有的牙印上麵凝著血跡,有的隻是慘白的皮肉。我問道:“你自虐啊?”她確實流了好多血,卻不是我猜測的那樣。賀蘭雪不理我,拿過我的抹布,輕輕的擦拭著地麵,我問道:“你被吸血鬼吸血了嗎?”賀蘭雪隻是擦拭地麵,我看到了擦去粉筆畫的地麵上真的顯出了一排字跡,是紅色的脂膏寫就的,像口紅,我剛才要是擦得狠一些,隻怕就給擦掉了。是排繁體字,自甘天命。我說道:“這是在警告你,哦不,是在警告平安吧。”我忽然有些想到了這幅畫是誰畫的,很有可能是贏小姐,我心中祈禱希望林森的床單換的不要太勤,我回去後隨便找個借口,在他床上撿撿長頭發,拿去驗個DNA,再跟我手上的這根發絲比對一下,可能會是贏小姐的,我老早就懷疑贏小姐跟平安有一腿,貌似她是為了提醒平安危險,化驗DNA得多錢啊,林森不知道和多少漂亮妞兒滾過他的那張床單,我不要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