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酒醒之後就很難受了,頭痛欲裂,而且我已經在火車上了,我枕在李不一的腿上,他一直再給我揉太陽穴,看我醒了,問道:“頭很痛嗎?”我說:“嗯。”李不一問道:“這麼揉一揉,能舒服點嗎?”我頭痛的很,一說話,兩側的腦袋就嘶嘶的響,說道:“還是很疼啊。”李不一說:“慢慢就能緩解了,你別說話了。”秦單鳳的聲音傳來,“這小混蛋最沒良心了,你都給她慣壞了,不知道謝一聲,還挑三揀四的!”我很無力地喊道:“我口渴,我渴死了。”一瓶水砸在我的肚子上,我本來還想多喊兩句,可惜每吐一個字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李不一扶起我喂我喝了點水,我就靠在他的胸膛上,還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他呼吸的熱度,過了一會兒,我說道:“我好多了,不一,你不用管我了。”李不一問道:“真的好了嗎?”其實我在他胸前靠的很舒服,但是違心的說道:“不一,你身上好咯得慌,你得吃胖點了。”秦單鳳噗哧一聲笑了,李不一把我放下說:“你最好站起來走走。”我說:“好。”李不一爬到我們的上鋪,他一爬上去,我又躺回床上,那裏還有他的餘溫。
迷糊了一陣,隻覺得天旋地轉,肚子裏翻江倒海一般,實在是躺不住了,便爬起來,晃晃悠悠的往車間堵頭走去,好不容易挺到了洗手池,對著洗手池吐了起來。林森拍著我的後被問道:“你還行吧。”我擺了擺手示意沒事,林森驚道:“你不行了!”我抹了一把臉漱了漱口,把穢物衝進下水道凶道:“你才不行了呢!”抬頭看到林森手裏叼著半截煙,身後站著宋南地,我晃晃悠悠的又往回走,林森問道:“用我扶你回去嗎?”我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你忙你的。”我回去後立刻趴在秦單鳳的床前,說道:“我出事了,我產生幻覺了,我酒精中毒了。”李不一緊張的從床上坐起來,不小心頭磕到了上鋪,我連忙問道:“不一,你磕疼了沒有?”李不一說:“我沒事,你怎麼了?酒後幻覺可是大事啊。”我說:“我看到宋南地了,太恐怖了。”秦單鳳說:“不是幻覺,宋南地跟我們一起走的。不一,你可以放心的休息了,昨天被她折騰了一晚上,這小鬼生龍活虎的樣子肯定沒事。”我問道:“我?我醉的不省人事還能鬧人?”秦單鳳說:“你借酒行凶。”我說:“我沒幹什麼吧!”秦單鳳說:“你會吐,還會亂抓。”我臆想著醉後的醜態有些不好意思,換個話頭問道:“宋南地怎麼跟來了?”秦單鳳說:“你林叔叔盛情邀請的,你當我願意那個女殺神過來?她身上殺氣太重隻怕會影響到我兒子。”我說道:“你放心吧,不會有影響的,你吃好喝好睡好,寶寶就會茁壯的成長的,十個宋南地也影響不到你的。”
我穿過走廊往吸煙處觀望,林森在那裏談笑風生,宋南地與其說是淑女不如說她本就是個很冷的女人,偶爾會笑一笑,就跟笑肌抽搐一樣,我隻能說林森的口味真的很獨特。
到了站,我們各自分別,林森毫無懸念的有硬邀請宋南地去他家做客給她接風洗塵。宋南地很堅決的拒絕了,說是帝都有親朋好友,要想去看看,林森和她約定將來一定要去他家,他好盡地主之誼,宋南地暫時先答應下來。有一個年輕男人在出站口接她,宋南地似乎跟那個男人很熟識,什麼話都沒有寒暄,把自己的行李遞給男人,兩個人並排走了。
林森看著他倆的背影,略顯失落,我打趣道:“怎麼樣?你失戀了?”林森說:“失戀你個頭!你看不出來那個小夥很怕你表姐,完全就是個小跟班的樣子,南地氣場太強大,隻怕以後降不住。”我本想拍拍他的頭但是夠不到,隻好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多慮了,我表姐跟你可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你回去找安娜陪陪罪,說說軟話,她那麼喜歡你,一定會原諒你,跟你重歸於好,你們複婚時可以請我,我補個紅包。”林森倒是很容易的就拍到我的腦袋,說道:“你這腦袋瓜子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怪不得不長個頭。小李子,你們去哪?”我說:“當然回家了!”林森說:“我送你們一程。”秦單鳳說:“你送什麼送,回你自己家去,以後有事再聯係,不一,我們走。”李不一說道:“哦。”拎起行李,那是宋金星的老婆硬塞給我們的特產,裝了兩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