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甜美悅耳的女聲響起,“你就是小林吧,我是夏永貴的愛人,我叫永川夏夜。”林森還在心不在焉的把手伸過去握手道:“夏阿姨您好。”他還沉浸在那個摔死的男孩屍體帶給他的震撼中,沒有仔細看眼前的女人,隻知道她身材中等,膚色白皙,頭發盤的很工整,纖手柔若無骨,應該是個從不做家務的少奶奶吧。永川夏夜笑道:“如果你能幫我把椅子拉開我會覺得你很紳士的。”林森回過神來,拉開椅子接過她的外套和包說道:“您請坐……”他看清了永川夏夜,竟然是個這麼年輕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保養得極好,高貴優雅儀態萬方,林森吃驚的說:“原來您這麼年輕。”永川夏夜優雅而甜蜜的笑了,“三十五歲,年輕嗎?”林森發自肺腑的讚美:“女人最好的年齡。”永川夏夜笑道:“你很會說話。”林森說:“你是第一個誇我會說話的漂亮姑娘,真的。”永川夏夜微笑不語,林森接著問道:“你是外國人?”永川夏夜說:“我父親是中國台灣人,我母親是日本人,我應該是中國人。”林森說:“怪不得你這麼溫柔。”夏老板打完電話回來了笑臉相迎,“小夜,你過來了,介紹一下,這是小林,林朗先生的公子,小林,這是我愛人。”永川夏夜笑道:“我們已經認識了。”
這一夜,林森失眠了,他一閉上眼睛,腦海裏都是永川夏夜的一顰一笑,他認為他一見鍾情了,竟然還是在意淫別人的妻子。他意識到了,一個年輕的男孩在失意的時候,一個溫柔美麗善解人意的女人對他示好,是一件多麼有殺傷力的一件事。難以抗拒的誘惑。他已經把想要和那個美麗的小姑娘重逢的念頭忘到九霄雲外了。
賢姨把飯都盛好,喊道:“老爺,忠哥,吃飯啦。”她又盛了兩碟子紅燒魚放在牆角喊道:“森森,甜甜,過來吃飯了。”兩隻小貓都已經長大了,被賢姨喂得異常膘肥體健,兩貓之間的隔閡也消失了,相親相愛。林朗拄著拐杖出了書房,他以前花白的頭發已經全部雪白,三個月前出過一場車禍,一條腿一直沒好,但是他不讓林森和唐甜甜得知。他坐在餐桌上說:“阿賢又做魚了,森森和甜甜想吃啊!”兩隻小花貓吃完親昵的蹭著林朗的褲腿,把胡子上和嘴巴上的油都蹭了上去。
林森把一束玫瑰花插在花瓶裏,點燃蠟燭,摸了一下下巴,胡子刮得很幹淨。他已經在湖南呆了半年了,本來最多隻打算呆一個月就去遊曆天下,但是他的計劃被一場甜蜜的意外打亂了,他想在這裏一直住下去,已經在考慮買一棟房子了。一陣輕盈的有節奏的腳步聲響起,他每次聽到這個腳步聲都會心跳加快。他走到門口,接過永川夏夜的包和外套掛在衣架上,捂住她的眼睛說道:“相信我,跟我走。”永川夏夜似乎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林森引著她走到廳裏,趴在她耳邊說道:“下麵是椅子,親愛的坐下吧。”輕輕的摩擦著她的耳根和脖頸,永川夏夜教會他很多事情,比如說調情。他覺得他已經是一個高手了,但是他現在很多時候還像是一個盲目的陷在戀愛之中無聊的小男孩。他輕輕的在永川夏夜耳邊吹氣道:“親愛的,睜開眼睛,這是我為你做的,嗯,相識半周年紀念。”他的手搭在永川夏夜的肩膀上慢慢的滑移,臉貼著她保養得宜柔嫩的臉頰。他的臉頰觸碰到一點冰涼的痕跡,揪心的問道:“你為什麼哭了?”他認識的永川夏夜是一個很成熟的女人,不會像小女孩一樣被感動的哭了。永川夏夜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小,“我老公發現了。”林森驚問道:“他沒對你怎麼樣吧?”要是半年前,他還沒被調教出來,一定會六神無主的問道:“怎麼辦?”這句話是個女人聽了都會想暴捶他一頓。
永川夏夜說:“他隻知道我外麵有人,不知道是你。”林森吸了一口氣說:“我去跟夏叔叔坦白,你們離婚,我娶你。”永川夏夜說:“你別胡鬧了。”林森說:“我對你是真心的。”永川夏夜說:“我們有孩子。”林森說:“我會對她好的,我對你是真心的。”永川夏夜說:“我老公對我說不追究這件事,我也不能再做對不起他的事。”林森問道:“那我們呢?夜,我愛你。”他彎腰摟住永川夏夜,她說:“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吧。”林森摟得很用力,他以前不敢太用力,怕傷到永川夏夜,後來永川夏夜跟他說,女人是不會被擁抱勒死的,他便有恃無恐了。永川夏夜冷靜的說:“放開我。”林森說:“我不。”永川夏夜勸道:“別孩子氣了,我們不合適,你不要毀了我的生活,求你了。”林森的手臂鬆弛了,他的肌肉僵硬了。永川夏夜推開他的手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