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夢裏不知身是客
林森不敢翻身,他怕那個刮噪的小雞婆聽到了又沒完沒了的問一些雜七雜八的事。他身上有些熱,輕輕的褪下一點被子,褪到腰間,露出上身。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孩子的事,如果哪天他忽然得知自己有一個私生子,一定頭痛欲裂,但是他對那個孩子的離開,很遺憾也很自責。
他現在心平氣和的想起來,那天怎麼能有那麼大的火氣,真的有點被人下了將頭的的感覺。
林森坐在沙發上,已經抽了一條煙,房間裏煙霧繚繞,宋南地打開門,像幽靈般輕飄飄的毫無聲息的走進,無視林森的存在,拿起茶幾上的中藥丸,她體寒,每天必須要吃一點中藥,藥罐的旁邊就是煙灰缸,煙蒂都溢了出來。林森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質問道:“你這幾天你哪去了?”抬眼看著她,雙眼布滿了紅血絲,像野獸的眼睛。宋南地清淡的說道:“放開,我要吃藥。”林森說:“你這好幾天都沒吃,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你去哪了?”宋南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垂下了眼瞼,兩個人就這麼的僵持,林森終於鬆開了手道:“你先吃藥,秦小姐跟我說,你會有危險,我打你的電話打不通,又找不到你的人,我真擔心你出事了。”宋南地吞下幾顆藥丸不屑道:“她的話也能信?不如讓她算算自己的死期。”林森說:“你沒事就好,你餓嗎?我們吃點東西吧。”宋南地說:“我要回家了。”林森站起來盯著她的臉問道:“回家是什麼意思?”宋南地說:“就是回我的家鄉,到死為止,再也不離開。”林森抓著她的肩膀質問:“我不放你走,你怎麼了?”宋南地說:“沒怎麼,活夠了。”林森手下移,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抓著她的頭發,拖起她的臉,問道:“你耍我呢?你玩什麼?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宋南地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嘴角上揚,似笑非笑道:“不要這樣,不要惹我,我殺人不眨眼。”
林森愛惜、愛護而且略微有些忌憚她,他還總是摸不清楚她的心思。別的女孩他敢用強的,心裏也知道,那些姑娘也喜歡這樣,但是對宋南地,他可不敢,每次都會事先征詢她的意見,宋南地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既不曲意逢迎,也不半推半就。但現在他的心裏是一團怒火衝昏了頭,緊緊地抱著宋南地把她按倒在地上,潛意識作祟,還是小心的護住了她的頭,怒道:“那你就殺了我吧,可以告訴警察,我強奸你。”粗暴的撕開她的衣服,宋南地難得的笑了,“那我們同歸於盡吧,人生一世,苦不堪言……”她就說不出話來了,嘴被堵住了。這個床上經常顯得謙謙君子的男人已經變成了野獸,憤怒和失望把他的理智燒幹了,欲孽噴薄而出,宋南地的指尖劃破了他的衣服,停留在第五塊脊椎處,他的脊椎突出,宋南地插了進去,但是指甲斷了,隻劃開一道口子,流出很多血,她就失去了殺人的欲望與力氣,斷了指甲的手臂軟軟的落到了地上。宋南地覺得自己的靈魂出竅了,在半空中飄蕩,看著下麵淫亂的場麵,不堪入目,獸虐。她的大腿間有血流了出來,林森還在不管不顧發泄,對啊,恐怕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宋南地感覺不到疼痛,她沒有一點感覺,因為她的靈魂真的遊離在身軀之外,看戲一般的看著一具偶爾屬於自己的女人的身體被蹂躪,此刻與自己毫不相關。
林森筋疲力盡的抱著宋南地,身體熱的如同一塊碳,嘶啞著嗓子輕聲道:“別離開我,我不忍心看你過得沒有跟我在一起好……”睡了過去,等他醒過來,是因為下身緊巴巴的,他摸了一下,板結濕滑,也不知道是什麼,看了一眼,嚇了一跳,他們倆的身下有一大灘的血,他心知不是自己的,趕緊摸了一把,竟然還有溫熱的血流出來。林森嚇得魂飛魄散,自己黃湯灌了不少,幹的這好事。他胡亂穿上衣服,也給宋南地套上睡衣,抱著下樓,算準了,到車庫取車,還沒有衝到街上打車快,而且他現在的狀態很容易出車禍。
林森幹了一件很虎的事,衝到一輛疾馳的出租車前,迫使那輛出租車急刹車,司機探出腦袋大罵:“你他媽的有病啊,不想活了也別害老子……”林森不管,順著車窗塞進去兩張百元大鈔道:“大哥,求你幫幫忙,我老婆不行了,急著去醫院……”利誘坐在車裏的乘客下來,又對著罵罵咧咧的司機道:“大哥,真對不起,我這是沒辦法了,你把我們送到最近的甲等醫院,我給你三百,求你了……”司機一踩油門,二話沒說疾馳而去,這麼人高馬大的老爺們竟然急哭了。司機說道:“我看你媳婦兒怕是流產了,我送你們去婦幼保健醫院,那裏治這個最有口碑,離得也近。我說大兄弟,你別哭了,去的及時你兒子能保得住。”宋南地的睡褲已經被血濡濕了,林森雖然知道不會是流產,但是肯定得送到婦科治。林森說:“大哥你說的是,就去那吧,別的無所謂,隻要她沒事就好。”司機稱讚道:“真是個好小夥,這閨女找你真值了,我看這閨女的小體格,你也得愛護點,禁不起折騰……”林森看到宋南地衣襟前兩滴淚痕,自己竟然真的哭了。林森聽著司機的話,雖然這萬分危急的關頭,還是有些哭笑不得,她比我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