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三催促道:“小妹頭,別玩了,車來了,走吧。”我先沒回短信,拿著手機跟平中原說:“走,跟我們上車。”平中原說:“好。”他好像隻會說“好”了,好一個好好先生。
我坐上車,接著給劉璐發短信:無論發生什麼,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劉璐回道:我懂。我接著發道:不僅僅是指身體上的,還有你心裏的變化。劉璐回道:明白。我覺得自己的氣不打一處來,她不是這麼話少的女孩子。我回道:你怎麼不明白呢,你已經愛上他了,你沒有跟我說,你跟我怎麼還藏著掖著的。劉璐回道:我沒有。
我回過頭對著李三三說道:“三三姐,你危言聳聽了,我同學說她沒有愛上那個盯梢男。”李三三說:“你同學騙你的。”我說:“沒有,她不會騙我的。”李三三說:“馬失前蹄了,幫我祝福你的小朋友了吧。”馬上就要開到山裏,沒有信號了,我趕忙又發出一條短信,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擔心你的,發郵件,我們那裏沒有信號。這條剛發出去,信號就中斷了。還好,我們的郵箱每天都會定時更新,我們有個局域網,外界發到我們郵箱裏的東西,基地會通過局域網發給我們。
人生真的很戲劇性,越重要的事情,往往越滯後得知,我要是能知道劉璐接下來的那條短信,我會毫不猶豫的跳下車,走也會走回到帝都,坐個車就直奔江城,但是隻差了那麼幾秒,我進入到了無信號區,錯失了那條短信。
劉璐在“我沒有”的那條短信後緊接著一條短信:我沒有對你隱瞞什麼,隻是你沒有看出來,我發給你的郵件都寫得明明白白的了。我是個很很普通的人,我也知道那個人看上的不是我這個人,我不知道他看上我哪點,但我還是會心動。
生與死,天堂與地獄,幸與不幸,也許隻差零點零幾秒。
但是那時候我不知道,我以為劉璐克製住了誘惑,她的爸爸是老師,家教很好,而且她很有自知之明,我就很傻的放心了,有時候我會自責,我之所以對她放心,是因為我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我開始調戲起平中原了,連李三三都看不下去了,說道:“小妹頭,你別玩人家了,你看小夥兒臉都紅的,你別把他逼下車了。”其實我隻是捅捅他的胳膊,捏捏他的手背,連臉都沒有摸過,他就像是被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樣,苦大仇深的,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胸口皺著個眉頭。我說道:“不會的。”平中原隻怕自己也知道他要是一個人留在外麵,中國又會多出一個社會盲流了。我又捅了捅他的肩膀說道:“我說過,你看他不會吧。”李三三說:“你別欺人太甚了,你看把人家折磨的,都成什麼樣子了。你下來,讓我上。”她說著就搓著手走過來,平中原嚇得緊緊地靠在車窗處,隻怕他再擠下去,真的會跳出去。他心中一定很後悔,這個世界怎麼這麼可怕,都是女色狼。李三三看著他的窮酸樣兒,都笑了出來,張王虎也湊熱鬧道:“小平同學,我都不介意了,他們倆玩夠了,就會放了你。”
李三三伸著一雙手湊了上來,我也見縫插針的捅著他玩,平中原似乎忍無可忍了,憋得通紅的臉說道:“你們倆要是再敢動在下一下,我肯定會把你們扔到外麵,我說到做到。”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站起來,推著李三三走,說道:“三三姐,咱們鬥地主吧。”李三三還不肯走,說道:“你玩夠了,就完了,不管別人了,我還沒碰他呢。”我緊緊地推著李三三,怕她忽然閃開去惹平中原,說道:“以後機會多著呢,不急於這一時半刻。”李三三說:“這小子太能裝了,來自封建社會啊,讓我試試他。”我推著李三三說:“他就是來自於封建社會,別管了,咱們玩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