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難得有情郎(1 / 2)

153.難得有情郎

女強人抱著我大哭特哭,我問道:“你是打算在這裏哭上一晚上,還是打算換個地方玩?我可以陪你,但是玩的過火我就不奉陪了。”女強人說:“我累了,找個地方睡吧,我跟著你走,我包裏有錢,找個什麼樣的地方都行。”我說:“走吧,我們下車,我帶你去我哥家。”我不能把她帶到醫院裏,她也沒有酒精中毒,這麼強勢的人一定不希望被別人尤其是熟人看到自己這麼落魄的樣子,她的交際麵一定很廣,醫院人又雜,我可不想讓她難堪,她是個好人,本來就很痛苦了。

我召喚了一輛車,拿著她的包,看到車座上還有一個手機,便也拿了起來,我們倆坐在車後座上,我跟司機說,到軍區總醫院的家屬樓,司機開走車。我問道:“你的車不會丟吧?”女強人哭哭啼啼的回道:“丟不了。”她一直靠在我的肩膀上啜泣,我心想她這麼丟人也沒有避諱我,便不拿自己當外人,翻看起她的手機來,她的手機很好,是蘋果的智能機,我搞了半天才會用。看她撥出去的電話,倒數第一個就是我的,但是名字記得是沈流年。我覺得很奇怪,我的聯係方式一定是林森告訴她的,但是為什麼我的名字是沈流年而不是秦雙鳳呢。我往下拖動,還有好幾個電話,看來我是唯一一個肯過來陪她的人,女強人的可悲。

我正想翻出短信看一下呢,忽然一個電話打來,是林森的,來電顯示的名字就是林森,這個我可不敢擅自主張就接了,而是先問道:“林森的電話,你接不?”女強人一把奪過手機打開窗戶丟到了外麵,就聽到司機在說:“多好的手機,就算是山寨貨也值不少錢呢。扔啥玩意啊!”我說:“她老公有小三了,心情不好,那個手機也就三百塊錢。”司機師傅說:“要是真貨,我還想停車去撿起來呢。”我說:“不值錢,你別了。”司機師傅勸道:“年輕人想開點,啥事都會過去的,你老公沒打算把小三扶正,你就忍口氣吧。”哪壺不開提哪壺,女強人又開始大哭了起來。她哭道:“我要是獅子就好了,我就把他們全撕巴了。”我說:“我要是蝸牛就好了,我就可以躲在自己的殼裏了。”

我們到了李不一家的樓下,我本來就行動不便,還拖著個累贅,好不容易爬上樓,在門頂摸索著鑰匙,打開門,把姐姐放了進去,自己也進去了。那個姐姐在屋裏到處找酒喝,我勸她道:“你不用找了,這裏住的人不喝酒,連料酒都沒有。”那個姐姐癱倒在沙發上,我扶起她把她往李不一的房間推,我終於把這個哭哭啼啼醉醺醺的姐姐弄上了大床,給她蓋上被子,女強人躺在被窩裏很快就消停了,呼呼的睡著了。我想了一下,還是給林森撥通了電話。手機無法接通,我回到廳裏,桌子上放這張地圖,我打開地圖看。是一張中國地圖,上麵用黑色的簽字筆標記了很多東西。筆記和地圖混淆在一起很難分辨。我在地圖上找到了我的家,上麵不是我家現在的名字,而是二十年前的曾用名。原來是張老地圖。在那一小塊地方上寫著一行很細小的字“1994年12月30日,2002年12月30日,沈。”我看到這幾個字,隱隱有不安的預感。緣分啊,似乎我和李不一是同日同月來到的李家,隻不過我比他晚了八年。

我順著地圖往西麵找去,在春城的西麵就是我小時後生活的地方,莫城。那地方不太好找,因為我像是被洗腦了一樣,隻能記住它的名字和大概的方位。我找了好半天,眼睛都疼了,趴在地圖上一直找,才在一個犄角旮旯找到莫城的名字,要不是周圍的那幾行小字,我都不確定這是不是莫城,或者隻是同名同姓。那上麵有三行字,第一行“1995年七月十九,流年。”第二行字“1998年四月一日,秦蓮娜。”是我媽媽橫死的那天,愚人節的玩笑。第三行字“2002年十二月二十九號,娜塔莎。”是武揚威到外婆家警示我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