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殺機四起(1 / 2)

68.殺機四起

儲君說:“還有一件事更有意思。首相偷摸的跟我們說,他為我們準備好了一條後路逃跑,你說有沒有意思?”說罷自己先哈哈大笑。嘉麗小聲說道:“你答應了嗎?”儲君說:“昭仁先幫我回絕了。”嘉麗說:“走也挺好的,為什麼不呢?”儲君抬起嘉麗的臉貼過去問道:“你說什麼?”他後腦勺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臉,隻覺得聲音很冷。嘉麗說:“離開這裏,不一直都是你想的嗎。”儲君說:“我一定會離開,但不是現在,我再沒出息也不想做亡國之君,更不能做不戰而降的逃跑的國君,把國家拱手讓人。”嘉麗說:“你是陛下,你想做什麼盡可以做。”我真的覺得我多餘礙事燈泡,要是我動起來方便早就悄悄地溜走了。好在這兩個人沒有接著打情罵俏,儲君把手裏的牌都攤在桌子上,說道:“這局你們兩個農民輸定了,重新玩。”嘉麗把撲克牌收集到一起溫順的淺笑,眼睛都要滴出水來了,嘴角都要流出蜜來了,沉浸在愛河中的少女,他們倆就是一對過早的發生了性關係的小情侶,和中國遍地的小兩口沒什麼區別,除了身處於混亂的時事。

戰至半酣,我估計是失血過多體力還沒有複原,導致我已經哈欠連連了。儲君問道:“昭仁呢?”嘉麗問道:“什麼事?應該在自己的臥室裏,我去找他。”儲君說:“來不及了。”嘉麗往外看去,濃濃的夜色,安靜的亭台樓閣花草樹木,她忽然敏捷的跳起,儲君抓著他的胳膊搖搖頭,嘉麗順從的坐下,但是是坐在儲君的前麵緊緊地盯著重重布幔之後的大門和走廊。我也嚇得清醒了,拖著傷腿往他們那裏蹭過去,儲君抓著我的手腕拖了我一把。

嘉麗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別有用心,白嫩的小手伸進了矮桌的地下,但是被儲君抓了出來對著她眼神冷靜地搖搖頭,嘉麗如同受了委屈一般低下頭,撅著嘴要哭了一般,不停地抖。儲君安慰道:“有我在,怕什麼?”嘉麗真的哭了出來,“我怕你死。”又很努力很決絕地說:“陛下,無論如何我一定死在您之前。”儲君啐道:“傻瓜。”他那張稚嫩的小臉上浮現出堅毅冷漠的神情,莊重的看著門外。

重重輕紗之外,門開了,朦朦朧朧,模模糊糊,仿佛有人進來,又仿佛是一陣風。一層層的輕紗撩起,真的有人,還不止一個人,我眯起眼睛努力的分辨,最先看清的是一個穿著製服的人,就是那種白色的禮儀服,今天晚飯的服務員就穿的這種衣服,還有的就是一團模糊的黑影,都無法判定那是不是一個人。白色製服又走過了三層輕紗,我終於確定了他是誰,喬裝打扮的秦單鳳。我趕緊拿起一塊奶油酥在桌麵上寫下“秦單”兩個字,儲君本來手按在矮桌上,此刻立刻離開蹭掉了字跡說道:“知道了。”我嚇得吸了一口涼氣,還好沒有貪玩。我要是使壞想看他們擔驚受怕,哭的就得是我了。頭頂的天花板上露出幾個非常小的尖銳的金屬片,現在又縮回到精雕細刻的天花板裏。如果我晚一點,秦單鳳伸手矯健能死裏逃生,她身邊的那個東西大概就會變成刺蝟了。

嘉麗滑下地,慢慢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扶著我回到原位。因為我已點透,儲君沒有裝,男人打扮的秦單鳳走出重重地帷幔出現在大廳裏,儲君招呼道:“秦夫人好。”她身邊是一個穿著黑色鬥篷,臉被陰影擋住了的人。秦單鳳說:“我丈夫姓李,你可以稱呼我為李夫人或者秦小姐。”一個隻有聲音像女人,從上到下都是一個普通男人樣子的小夥說出這種話挺搞笑的。儲君說:“秦小姐,您好,深夜來訪,有何貴幹。”秦單鳳笑道:“大家都說你是個廢物,我看你很精明而且鎮定。”儲君說:“秦小姐過獎了,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我真的是廢物。”秦單鳳說:“自命不凡的人絕對不會傑出,自稱廢物的人絕對不會是真正的廢物。眾人的眼睛總是被蒙蔽的,隻有少數人看得見事情的真相。”儲君說:“秦小姐真是個聰明人。”秦單鳳說:“我來這是想引見個人給你。”儲君問道:“黑鮫古猜?”秦單鳳笑了,“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