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沒打過人果然下手沒輕沒重
好多女保鏢都回過頭去,不忍看下去,嘉麗最慘的就是她都沒有求饒,就是默默的承受,這個女孩什麼都是逆來順受,所有的都是別人強加給她的,她爸爸把她安插在儲君身邊也不是她自己能選擇的,她又有什麼辦法,我、我相信儲君也明白,嘉麗對他是真心的,他為什麼還是這樣下手不留情麵,他這是要把人往死裏打,我忽然發現儲君平淡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野獸的心。與剛才溫柔斯文的少年判若兩人,他就是一個狂怒的魔鬼,狂暴的禽獸。但是除了昭仁,沒人能阻止他,也沒有人敢,我很冷,心裏的冷比身體的冷冷上千萬倍,悄悄的後退,退到女保鏢之中,她們沒有排斥我,而是善良的接納了我,從她們身上傳來的體溫給了我一點善的信念。
嘉麗伏在地上任他踢打,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還是昭仁看不下去了,摟住他的腰抓著他的雙手輕聲道:“夠了,我們走!”儲君大汗淋漓麵紅耳赤喘著粗氣瞪著通紅的眼睛問道:“這下,你滿意了吧!這就是國王該做的吧!”我身邊一個女孩小聲咒罵:“放屁,國王打女人,國王應該打敵人去。”好在她聲音很小,除了我們擠成一團的少數幾個人之外沒有人聽到。
迷蒙的白霧漸漸地散去,昭仁抱起體無完膚遍體鱗傷的嘉麗把她輕輕的放進睡袋裏,這些女保鏢眼睛都星星點點的,都是感動啊,好男人是對比出來的。儲君問道:“怎麼走?飛簷走壁,我可不行。”昭仁收斂了許多,不再觸怒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從地下走。”他帶著我們走到東南牆角,提醒道:“避開窗戶。”遠遠地對著門口的巫女雙手合十低頭行禮,那個巫女報以相同的禮節。牆壁也精雕細琢著精美的浮雕,昭仁仔細的在浮雕上摸索,雙手用力,青筋都爆了起來,他的手纖長有力,忽然在一個大鳥的眼珠子那裏可以按了進去,昭仁用力一按,一塊地磚下陷露出幽深的洞口。一個女孩搶先要跳下去,說道:“教官,我去探路!”昭仁抓住她道:“等等。”砰的一下越來越淡的白霧一下子消失了,房間裏的寒氣也忽然沒了,突然之間就熱了起來,恢複了本來的室溫。那些本應空著的睡袋裏麵竟然每一個都骨溜溜的睡著一個人,看著與常人無異。
昭仁鬆開手道:“一個接一個的,快點!”說著扒拉著每一個女孩下去,把我和儲君放在中間,儲君冷冷的一張臉麵色凝重,我有些怕他,但是還是迫不得已的跟在他的身後,昭仁斷後,他下到裏麵後旋動洞口一隻突出來的把手,石板就在他的頭頂合上了。
一個女孩興奮地說道:“歡喜天女竟然是我們的人!”歡喜天女是信徒對神廟裏巫女的敬稱,昭仁說道:“天女是佛主的人。不要大聲喧嘩,上麵聽得見。”女孩調皮的吐吐舌頭輕聲道:“隻要下麵聽不到就行了。”昭仁說:“不要頑皮。”女孩說:“教官,我們以為你死了呢,都快要哭死了,你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昭仁說:“不是都好好的嗎!”他發給幾個人手電,下麵地方還挺寬闊的,大家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不成問題,我寧願跟蘇麗瑤泰他們一起走,也不願意跟在儲君身邊,但是昭仁一定要跟儲君一起走,而他在哪裏,那些女孩就要往哪裏湊。
應該是不停地深入的地道,越走越覺得濕氣濃重,似乎喘口氣都會覺得嗆水。女孩們小聲的唧唧咋咋的問道:“教官,你去哪裏了?”“教官,你竟然能請得動歡喜天女幫忙誒。”“教官,我的被子裏藏著的那個小人拖出來會不會是我自己的樣子呢?歡喜天女好厲害啊!”我心裏不屑一顧,不過就是一些障眼法,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女人!一個女孩忽然驚叫一聲道:“壞了,要是總理那個大壞蛋知道歡喜天女在幫我們,歡喜天女怎麼辦?”我心裏也擔心那個美豔的巫女,總理色厲內荏婦人之仁不成大事,但是首相大臣可真是一個硬茬,他萬一惱羞成怒殺了巫女怎麼辦,那麼年輕那麼神秘那麼漂亮那麼有特異功能的女人,好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