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人人自危(1 / 2)

36.人人自危

林森歎了口氣道:“不行,不行。”路上超級擁擠,天上還飛著直升飛機疏導交通,各行各業都下班了,人們都往家裏趕去,就像是很久以前人們逃荒的景象,或者是春運時火車站才能遇到的情況,大白天的竟然在大馬路上發生了。我喃喃道:“這些人都瘋了嗎?”林森說:“現在是人人自危。”我打量著他飽經滄桑的娃娃臉,試探的問道:“你好像知道不少事情啊。”

林森說:“在天朝,礦難死了一百人或許會是沒有傷亡,某處發生特大災難,或許一省之隔的別處絲毫不知情。”我說:“我懂了,其實也難怪,人類的恐慌是最恐怖的瘟疫!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報道出來,還不如不報道,事情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嗎?”林森高深莫測的說:“有時候不是想與不想,而是用與不用。”一陣嗡嗡的聲音響起,林森讓我幫他把手機掏出來舉在他的耳邊,他問道:“請問哪位?”看來是個陌生人。林森聽那頭說了幾句話說:“關於那個,她還不知道,好,明白。小不點,找你的。”我非常意外,竟然是找我的,我拿過電話,竟然是馬風虎,非常的凶橫的強調:“你說的那個女人的照片給我過來指認一下。”我隻好先答應著,求助於林森,林森示意我把手機給他拿過去,我拿著手機放在他耳朵邊上。林森與馬風虎虛與委蛇,“我說,大哥,您難道沒有看到外麵的情況嗎?我們倆回去,你搞笑呢吧,你要是有那份視頻的備份,我給你個郵箱,你發到我的郵箱裏,我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截下來,好,就這麼定了。”他竟然三言兩語就答對明白了一向很難對付的馬風虎,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我問道:“什麼事?”林森靠在椅背上伸個懶腰說:“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我們把時間回放到庭審,其實昨天半夜,確切來說應該是今天淩晨以後,那時候播放的庭審實況其實是早就錄好的,錄製的時間就是昨天的早上到中午,特意選了一個很生僻的時間播放,就為了讓看得人能夠少點,盡量少的造成震動。不然的話,難道整個法院的人都陪著幾個夜貓子熬夜啊。況且當時看庭審,沒見到裏麵的人有多麼的疲憊,除了李肆龍。所以確切的時間應該是庭審之後,就是昨天中午。

李肆龍好不容易趕上了庭審,疲憊萬分的結束之後還要回到監獄裏去裝相,隊醫本來想給他注射的東西已經化驗出來了,隻不過是尋常的麻醉劑,但是那種劑量卻可以讓他昏迷好幾天。可以肯定的是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讓他無法出庭,但是已經無法查到那個人了,因為懸崖勒馬的律師已經死了,死在了返程的路上,屍體解剖之後,根本找不出死因,隻能寫報告說是什麼正常死亡,過勞死啊。這件事就不能深究了,第一是究不出個所以然,第二是早已是一團亂麻,其實這些破線頭都指向同一終端,捋清一個就好了,線索太多反而會亂,比如說現在,敵我不明,而且李肆龍看著誰都像他的敵人,誰都信不過。

李肆龍手腕上和腳腕上都帶著累贅的鐐銬,步履維艱的前行,冷冰冰的獄警一前一後的押送他,大多數人還是把他當做一個嫌疑犯,而不是臥底。

陰暗的走道裏響起一聲輕輕的咳嗽,煙頭的微光忽明忽暗,獄警們都停了下來,隱匿在黑暗中的男人輕聲說道:“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李肆龍拖著鐵鏈子過去,鐵鏈子拖在地上,嘩啦啦的響。

黑暗中的男人說:“巫曉霞有話想跟你說。”李肆龍問道:“什麼話?”黑暗中的男人說:“她要親自對你說,你就不去見她?”李肆龍說:“不見了。”他覺得沒有什麼意義,就退了出去,男人窮追不舍,“她說你有話要對她講,但是沒有機會說,她問你你要講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