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順利通過了第二次直升考試,考上了康南的高中部。屬於他們的故事,還在慢慢譜寫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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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甄選上醫療替代役,被分配到媽祖。”直樹走進玄關,毫無征兆地大聲宣布道。

江媽媽放下手裏活衝出了廚房。江爸爸張大了嘴巴,手裏拿著老花鏡和看了一半的報紙。好美和裕樹停下了和小可愛的嬉鬧,而我更是呆呆地看著直樹。所有人都被他剛剛的話驚到了。直樹要去服兵役了?

直樹走向我,伸手摸了著我的頭發,笑道:“我已經決定去媽祖服替代役了。”

我推開直樹的手,沒有顧及在場的其他人,往房間跑去。雖然一直知道,這是早晚的事情,可是,他怎麼可以連商量都不和我商量一下,直接作出這個決定。跑回房間,鎖上門,心情很糟糕。直樹這一走就要一年半,那意味著我們要分別十八個月,540天,12960個小時。他真的打算就這樣一走了之嗎?為什麼事先都沒有聽他說起?難道這樣分別對他來說全無意義嗎?他一點不在乎?

抱著靠枕蜷縮在沙發上,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接著是直樹的腳步聲。我背著身子,不看他。直樹在沙發上坐下,撫著我的頭發,說道,“湘琴,你聽我說。”我賭氣的捂住了耳朵,不想聽他找出的借口。

直樹輕笑一聲,抱起我,跟著一起躺在沙發上。“畢業典禮之後我就要走了,你打算一直這樣鬧下去嗎?”直樹幽幽地說道。

畢業典禮之後有?那不是還有一個月就要走了?那麼快!我僵硬著身體,眼眶卻溼潤了。理智告訴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應該鬧情緒,可是,為什麼他不通知我,如果通知我,我至少能申請去那裏的醫院實習,就像妮娜一樣。我也不會那麼早就決定在學校的附屬醫院實習了。那樣的話,我們也不用分開那麼久了。

“湘琴,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很擔心。”直樹緊緊摟著我,吻了吻我的頭發說著,“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事情不是我們可以預料的。在醫院越久,我越有這樣的感覺。或許,有一天,我會毫無預兆的離開這個世界,到時候你怎麼辦呢?這一次正好是一個機會,讓你真的獨立起來。”

我轉過臉看著直樹,不解的問道,“我不獨立嗎?”

直樹一隻手抱著我,騰出另一隻手,指了指我的腦袋,“你的獨立的是這裏。”接著有指了指我的胸口,“而不是這裏。”我看著他溫柔的眼神,再也抑製不住自己情緒,在他懷裏大哭起來。直樹永遠是最了解我的。他說的沒錯,雖然思想上我獨立的,可是,心理上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獨立的人。以前,依賴著我的哥哥,而在這裏開始,我一直就在依賴著直樹,一直都是。直樹輕輕拍著我,沒有再說什麼。

無法改變的事實就是,直樹真的要走了,去服兵役,雖然隻是醫療替代役。傳津也被核準了,去的地方是金門。可是妮娜去那裏實習的申請被駁回了。她必須留在學校醫院和我們一起完成最後半年的實習。醫學係的畢業典禮開始了,直樹當然是作為代表發言的第一人選。坐在台下,看著台上意氣風發的直樹,想到即將麵臨的離別還是忍不住開始感傷。

直樹走的時候,我沒有去送他。我討厭離別的感傷。已經放暑假了,可是,我們卻還留在學校的實驗室,為實習做最後的準備工作。妮娜看起來也無精打采,昨天,傳津已經去了金門,看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睛,不知道是哭了多久。

“你們都打起精神好不好!他們隻是去服役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啊。每個男生都要去的。”啟太終於忍無可忍了,對著我和妮娜大吼起來。

“啟太,不要這樣說啦。分別對戀人來說是很痛苦的事情啊。你沒談過戀愛,當然不知道了。”幹幹拍著啟太的肩膀說道。他又轉向我們,“兩位小姐,真的那麼想他們就去看他們啊。反正下個月我們有兩個禮拜假期,之後,就要去醫院實習了。要抓緊最後的機會了。順便去查勤,看看他們有沒有偷吃哦。想想看,沒有你們在他們身邊,他們空虛,寂寞的,如果正好有楚楚可憐的病人,美麗可愛的女醫生,女護士什麼的……”

“啪”妮娜把手裏的繃帶扔向幹幹,“歐陽幹,你給我閉嘴!傳津才不會!”

“誰知道呢!你那麼凶,到時候如果遇到一個小鳥依人的女生”幹幹停了停,看著妮娜,“男人都喜歡小鳥依人的女生。”

“你還說!”妮娜衝向幹幹,和他打鬧起來。剛剛不愉快一掃而空。我也跟著笑了起來。隻是,不知道現在直樹在做些什麼。

“湘琴,你有時間嗎?今天晚上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啟太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小聲地說道。我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他難得開口,我有時間,還有不幫忙的道理嗎?

吃過了晚餐,啟太開車來接我,臨走前,裕樹盯了我看了半天,最後衝著我冷冷地說道,“哥哥剛走你就和其他男生約會。”我大笑著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身邊的好美表示無限同情,他的獨占欲似乎遠遠超過了直樹。不知道,好美要如何去忍受。

啟太開著車來到學校的附屬醫院,他把好車,抱歉地看著我說道,“湘琴,這件事情隻能你幫我了。你還記得秋雁嗎?就是一年前,我照顧過的第一個病患。”秋雁?我努力回想著這個名字。是,我想起來,就是那個對我似乎有點敵意的女生,我點了點頭。啟太又說道,“都要一年了,可是她還是站不起來。骨科醫生,複健師都確診過,她的腿沒有任何問題。看過心理醫生,可是她不願意配合。我想,她需要一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