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斷,她受了刺激,讓心髒負荷過重所以暈厥了。並且囑咐不能再讓她受到刺激。另外,經過這次之後,她必須盡快做手術,不然生命隨時都會有危險。看著君雅慘白的臉,我很內疚。
君雅媽媽淒然一笑,對著我說道,“對不起,江太太。君雅太任性了。是我把她寵壞了。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叫我湘琴就好了,說抱歉的是我才對。是我太疏忽了,沒有想到會刺激到她。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你的。”我由衷地問道。
君雅媽媽堅定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說服她,讓她答應做這個手術的。”想著君雅剛剛激烈的態度,我想,說服她恐怕很難。打電話改了航班,我決定留下來直到君雅做完手術為止。
下部: 我們結婚了 KISS 37 故人舊傷
君雅還在昏睡當中。看著她那張胖乎乎的小臉上緊緊皺起的眉頭,我的心也跟著緊了起來。這樣的一個小孩,連睡夢裏也沒有一刻放鬆,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樣的夢,讓她那麼不快樂。我輕歎一口氣,看起來,她一時半刻是不會醒了,帶著隨身的行李再次回到直樹的住處。我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想著怎麼樣才能搞定那個小頑固。
“不要!我不要打針!”再次回到醫院已經是下午了,走廊裏已經聽到君雅大呼小叫的聲音,中氣十足,實在無法想象她是一個病重的孩子。我提著一大袋食物走進了君雅的病房,看到她用力推著護士小姐。護士小姐沒有提防,一個踉蹌,手裏拿著的針筒差點紮在自己手上。君雅稍稍一愣,很快把臉轉向了另一邊。
“嚎!你這個小孩子那麼不講道理。我不管你了啦!”說著護士小姐收拾好東西,甩門而去。
馬祖的醫院的設施相對比很簡陋,病房也是一樣。君雅這間兒童病房裏擺著四張床,隻是,現在,隻有她一個病人而已。我把食物放在她旁邊櫃子上,坐到床上,拿出一包薯片拆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君雅白了我一眼,瞪著薯片說道,“誰要吃你的東西。”
我輕笑著看著她,咽下口中的食物,問道,“我有說這是買給你的嗎?”
君雅盯著滿袋子裏的食物咽了咽口水,“我才不稀罕。你這個醜八怪,老妖婆!吃了你東西會變的和你一樣。我才不要和你一樣。”話音剛落,她的肚子卻發出咕咕的叫聲。
我笑著把薯片遞到她麵前,“要不要吃一點?”
“不要!不要!我不要!直樹醫生爸爸不和媽媽結婚,我就不吃飯,不打針,不動手術。”君雅扯開喉嚨大聲吼道,
“你要我吃東西可以。你要和直樹醫生爸爸離婚,讓他和我媽媽在一起。”我撤回薯片,自己優哉遊哉地吃著,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
君雅跳下床,來到我的麵前,指著我,“你是壞蛋,大壞蛋。”
“我又不是你媽媽,你吃不吃飯,打不打針和我沒關係。反正挨餓的不是我。”說著,我又撕開一包餅幹,拿出酸奶插上吸管,對著她一笑,“還有哦。直樹隻是你的醫生爸爸,不是真的爸爸。所以,你吃不吃飯,對他來說也是一樣的。就算你餓死了,直樹還是不會和你媽媽在一起。因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才不會,直樹醫生爸爸最疼君雅了。”君雅惡狠狠地瞪著我,“你是騙子,你騙我!”
“你不相信,我們可以打賭。如果你輸了,就要乖乖做手術……”我的話還沒說完,君雅已經迫不及待地打斷我了。
“那如果你輸了呢?”君雅抬著頭問道,“你輸又怎樣?”
“傻瓜,如果我輸掉了,你的直樹醫生爸爸,就可能是你的真爸爸了。你要不要做手術早點好起來呢?”我把餅幹遞到君雅麵前。她伸手拿了一塊放進嘴裏,遲疑著沒有馬上回答我。我又把酸奶塞進了她手裏,她自然的把吸管放進嘴裏。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我強忍著笑,繼續問道,“怎麼樣?”
“好!我和你賭!”君雅對著我伸出手指,“我們打勾勾。”我笑嘻嘻地伸出了手指,和她定下了契約。
“那現在要怎麼做?”君雅吃完了酸奶餅幹歪著腦袋瞪著我,“你不可以耍賴哦。”我笑而不語。
晚上君雅還是拒絕治療,吃了我帶來的東西,她也再沒有胃口來裝她媽媽送來的湯。君雅撅著嘴,大聲宣布,“不吃,我就是不吃。直樹醫生爸爸不答應和媽媽在一起,君雅就不吃飯,不打針。更不要動手術了。”君雅媽媽麵露難色,她小心的看著直樹,欲言又止。我看向君雅,她悄悄對我做了一個鬼臉,露出了得意的笑。
直樹對著君雅微微一笑,沒有強求,“好吧。如果君雅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你了。湘琴,我們走吧。”我眨了眨眼睛,對於直樹這樣的反應有些意外,難道他知道了什麼?直樹走向我,溫柔的拉起我的手往門外走去。
“等一下。直樹醫生爸爸,你都不管君雅,不要君雅了嗎?”君雅坐起身,跳下床跑到了直樹麵前。
直樹蹲下`身子,笑道,“怎麼會呢?隻是,君雅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好勉強你啊。”
君雅的眼睛亮了起來,她一下抱住了直樹,問道,“直樹醫生爸爸,你和媽媽結婚好不好?這樣就能永遠和君雅在一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