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班,一早回到醫院,卻不見幹幹,我對著身旁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妮娜問道,“怎麼幹幹還沒來?他請假了?”妮娜打了個哈欠,拍了拍我的肩膀,懶懶地說道,“湘琴,別管幹幹了。304號房的那個吳先生實在很麻煩,你還是小心吧。我要下班了,真是累死我了。”
“好啦,你快走吧。”我甩開的她的手,往走廊口的電梯看去,幹幹急急地跑了過來,他小心向裏張望,沒看到護士長這才拍了拍胸口,靠在牆上喘著氣。
“歐陽幹!”護士長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她衝著幹幹大吼一聲。幹幹連忙站直身體,眼睛看著前方,等待護士長訓話。護士長走到幹幹跟前,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歐陽幹,我一直對你寄予很大的希望。還記得戴帽式的時候,你的執著,還有對護士這個職業熱誠都深深感動了我。可是,你看看你最近的表現。不是遲到就是早退。前天,還有病人投訴你。你現在還是在實習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不等幹幹回話,搖著頭走了。幹幹吐出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
“幹幹,你最近怎麼啦?很反常哎。”我一邊看著妮娜交給我的資料一邊隨口問道。
“我沒事啦。倒是你,湘琴,你一點都不擔心直樹嗎?他現在一個人在馬祖,身邊說不定有什麼美女醫生護士,對了,還可能是楚楚可憐,得了絕症的美少女……”幹幹站起身,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道。我抬起頭白了他一眼,不理他。正說著,304號房的燈亮了起來。我站起身,往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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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顯示,304病房住了一個吳姓男子,前天入院的。資料上沒有寫著什麼病,說隻是療養。但是療養的話12樓以上都是療養病房,設施要好很多,實在沒有必要擠在三樓的內科病房。想起妮娜說,那是一個麻煩的病人,我不由的加快腳步往病房跑去了。剛走到304病房門口,就感覺到兩束冰冷的目光向我掃來。
“為什麼那麼晚!”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我看著這個吳姓的男子,他頭發留的很長,一臉大胡子,讓我看不清他的長相。資料上寫,他今年才30歲,但是看上去卻很頹廢滄桑。
“抱歉,我們正在交班。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我帶著笑走近那個男人。男人卻把臉別過一邊,不理我。他不說話,我也不好走,隻能傻傻地站在那裏。打量了一下這間單人病房,看起來亂糟糟的病房。地上都是揉成一團團的畫紙。男人立在畫板前,手裏握著素描的畫筆,眼睛空洞的看著前方,已經不知道神遊去了哪裏。
我找來了掃帚,幫他清掃起房間來。“別動!”男人一聲大吼下了我一跳,我連忙轉過身,男人激動的衝向我,緊緊抓著我的手臂,怒氣衝衝地說道,“都讓你不要動了,你外星人,聽不懂國語嗎?靈感,我的靈感都被你趕跑了。”
“你放開我。”我用力推開他的手。這個人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妮娜說他麻煩果然沒錯!男人放開了我,又回到畫板呆立著,我不再理他,走出了病房。
沒出十分鍾,護士長出現在了我麵前,鐵板著臉,對著我說道,“湘琴,你跟我來一下!”幹幹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偷笑。我站起身,跟著護士長來到他的辦公室。護士長關上了門,在辦公桌前坐下,抬起頭看著我,“湘琴。我對你真的很失望。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病人呢。304那個吳先生行為確實有點另類,但是,你也不能責罵病人。作為護士,最基本的,就是要拿出愛心,耐心對待病患。可是你呢!這件事情,暫時到我這裏就好了。如果鬧開了,你參加護士資格考格的機會都沒有了。”
責罵病人,我哪有!我張開嘴,剛要辯解,護士長伸出手,製止我開口。“什麼都不用說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自己要清楚自己處境。好了,去吧。”
窩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泄,什麼事情嘛,簡直莫名其妙!我哪有罵過他一句,護士長不像是不明事理的人,可是今天卻因為這個人男人的一麵之詞責難我。回到護理台,看了看今天給304派發的藥,都是一些維生素。他到底是誰呢?
“對不起,請問歐陽幹在不在!”一個磁性的男聲傳來,我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陽剛的臉。五官像是雕刻出來的。“小姐,歐陽幹在不在?”他說到幹幹的時候,臉上浮起了一絲溫柔。
“軒,你怎麼來了!”幹幹從走廊一端跑來,忘情的抱住了那個人男人。男人溺愛的看著幹幹,一臉柔情。他們不會是……情人吧!幹幹最近反常的難道就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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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儀在家裏住了一個月之後,搬了出去。簡澤森買下了附近的一幢別墅,距離江家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