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所有人來說,這是匪夷所\
還有一點點被監視的不悅。
“去洗澡吧,我放好水了,這幾天你一直沒法沾水很難受吧?你洗完我們就開飯。”迅速將話題帶開,慧美不再說話。
何思遠於是慢慢移動到浴室,浴缸內果然已經放好溫度適宜的熱水,換洗衣物也擺在裏麵,快要用完的、何思遠喜歡的洗發精旁邊,也擺了一瓶一模一樣的新的洗發精。
不可否認,慧美是個貼心的女人。
看著慧美小心翼翼用保鮮膜將自己身上所有有繃帶石膏的地方裹上,何思遠安靜的不出聲。
“閉眼。”
然後慧美一聲令下,何思遠閉上了眼睛。
閉著眼睛一邊想事情,一邊享受慧美力道適中的洗發服務的何思遠自然看不到:順著泡沫一起滑入下水道的,那幾縷絕對不屬於他的,長長的頭發。
何思遠沒有注意,可是幫他洗頭發的慧美卻注意到了。
“你身上哪裏來的長發?”
聲音一沉,何思遠知道這是慧美發作的征兆,不過像往常一樣,他還是不吭聲。
慧美從來不歇斯底裏的糾纏,而是慢條斯理的纏,如果不能得到滿意的答複,她就會無止境的用各種方法,在各種事件上不斷重複提問一個相同問題。今天的問題就是浴室內的長發到底是誰的。
和時下喜歡長發飄飄的女人不同,慧美從來不留長發,開始還覺得那樣清爽,後來何思遠就開始忍不住懷疑,慧美這樣做是為了方便檢查自己的緣故。
任憑慧美怎麼盤問,何思遠一聲不吭,末了慧美開始大吼大叫。
“你等著!我明天就把這頭發帶到工作室去查,你──”慧美是警察局法醫科下屬的一個實驗室的工作人員,所以她說出這樣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慧美還要繼續叫,何思遠騰地站起來,用力奪過慧美手中的頭發徑自走人,任憑慧美重重的摔到地板上而充耳不聞。
何思遠進入自己的臥室,鎖門,門外不久便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對於慧美砸東西發泄的手段習以為常,反正那個家夥發泄夠了就會自己收拾好,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何思遠看了手中的長發一眼,半晌,將那頭發的末端用打火機點著。
“媽媽……太可怕了不是?”何思遠看向床頭櫃的照片,照片上,一個抱著小男孩的女人含蓄的向他微笑,一如往常。
何思遠關上燈,閉上眼睛,看起來像是睡了,外麵砸東西的聲音慢慢停了,不久傳來輕輕的掃地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淩晨的時候,天還黑著,何思遠從床上爬起來,拉開自己臥室大門,門板上貼了一張卡片,上麵寫了“對不起”幾個字,還有一個可憐兮兮的哭泣小人頭。
何思遠將卡片收起,放輕腳步,穿好外套鞋子,竟然出了門。
走出自己住的地方很遠,他在路上招了一輛出租車,說了一個地點之後,司機發動車子,司機是個愛說話的人,和何思遠試探性的嘮叨了幾句,後來看何思遠一直不吭聲,也就意興索然的收了口。
半小時之後,司機將何思遠送到了目的地,目送出租車走遠,何思遠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從之前下車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