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廣德請求刎頸用血來染車。
為什麼呢?因為水、火是最險之物,不是帝王應該涉足的。
諺語說‘千金之子,不可坐在堂屋的簷下’。
何況萬乘之尊呢?現在遼東戎貊小國,沒有堅固的城池和防禦的措施,武器不鋒利,軍隊散亂如犬羊之群,前往必能獲勝,的確像聖明詔書所言。
然而其地寒冷貧瘠,穀物無法生長,民眾習慣乘馬,遷移漂泊無常。
突然聽說大軍降至,自忖不能敵對,鳥驚獸散,驅馬遠奔四散逃命,一人一馬都不得看見,雖然獲得無人的空地,守著它無什麼益處,這是不可出兵的原因之一。
加之海水波濤洶湧動蕩,又有成山島的險難,海潮流動變化不定,狂風惡浪在所難免,轉眼之間,人與船就發生異常變化。
雖有堯、舜的仁德,但智謀無法施展;有孟賁、夏育的勇猛,但力量無法用上。
這是不可出兵的原因之二。
再是濃霧彌漫天空,鹹水在海麵蒸發,易於患上腳氣病痛,轉相傳染,凡航海之人,很少不患此病。
這是不可出兵的原因之三。
天生神聖之人,常以祥瑞征兆來顯示,必定平定禍亂,使百姓安康;吉祥的征兆日益集現,海內即將平定,叛逆凶頑,滅亡即在近期。
中原一旦平定,遼東必然自行滅亡,隻需拱手以待而已。
如今卻要違背必然的白話二十四史規律,自找最危的險阻,忽視九州的穩定。
發泄一時的忿怒,既不是社稷的重大決策,又為創業以來所未有之事,這正是百官們所以側身歎息,食不甘味、寢不安席的原因。
誠望陛下抑製雷霆之威,忍耐赫然發作之怒,依就乘橋的安全,遠離履冰的危險,這樣臣子便可仰仗您的福祉,天下百姓由此獲得幸運。”當時朝臣多有勸諫,於是孫權沒有出征北行。
黃龍三年(231)正月二十二日,孫權諭令薛綜撰作祭祖讚辭不得用一般的套語,薛綜承領詔旨,倉促草就文辭,語意誠信文采燦麗。
孫權說:“再添頭加尾,使讚辭湊滿三個部分。”薛綜又添加文辭,辭意都很新穎,眾人一致稱好。
赤烏三年(240),薛綜轉任選曹尚書。
赤烏五年(242),被任命為太子少傅,兼任選部職任照舊。
赤烏六年(243)春,薛綜去世。
他平生撰作詩賦難論計數萬字,名為《私載》,又考定《五宗圖述》、《二京解》,都流傳於世。
薛綜的兒子薛繩,官至威南將軍,出征交阝止回師時,在途中病死。
薛繩的弟弟薛瑩,字道言,起初為秘府中書郎,孫休即位後,薛瑩為散騎中常侍。
幾年後,因病而辭官。
孫皓即位之初,薛瑩任左執法,升為選曹尚書,及至冊立太子,又兼職太傅。
建衡三年(271),孫皓追歎薛瑩父親薛綜的遺文,且命令薛瑩寫出續作。
薛瑩獻出長詩一首(詩略)。
當年,何定建議開鑿聖溪以連通長江、淮河,孫皓命令薛瑩督領一萬人前往,終因許多巨石阻礙難於施工,停罷工程返還,出任武昌左部督。
後來何定被誅死,孫皓追究開鑿聖溪的事情,將薛瑩送進監獄,又流放到廣州。
右國史華核上疏說:“為臣聽說五帝三王都設置史官,敘錄功績美德,使之流傳萬代。
漢朝司馬遷、班固,都是名顯一世的傑出人才,所撰作的史書文筆精妙,與六經一道流傳後世。
大吳國承受天命,建國於南方地域。
大皇帝末年,命令太史令丁孚、郎中項峻,開始撰作《吳書》。
丁孚、項峻都並非史官之才,他們的撰作,不值得記錄傳世。
至少帝時期,又差令韋曜、周昭、薛瑩、梁廣及我五人,查訪尋求以往史事,共同撰作的東西,已經具備整個史書的材料。